坊因為遷移地址,改名了。」
「工匠是誰?最起碼也應該是個大師吧?」
自人群中的竊竊私語中,有人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別問了,是葉限。」
有那麼一瞬間,人群裡也彷彿變得涇渭分明。
有人一頭霧水問旁邊的人「葉限是誰?』,而另一半人則整齊劃一的狂吸了一口冷氣,本能的後退了好幾步,試圖將其他人護到胸前,來增加一點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自短暫的混亂裡,只有人冷氣吸過了頭,嗆咳了兩聲,尷尬一笑:「這-——」·
這也——·難怪了———」
「名,那個名師出高徒啊!」
「啊對對對!!!」
在諸多茫然疑惑的視線裡,一群人勉強的笑著,顧左右而言他,還有的已經直截了當的離場了。
低沉喧囂的延續裡,終於有人受不了噪。
「閉嘴。」
浮光最前面的考生瞪大眼晴,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來了一-
那一瞬間,浮光之中,只剩下了血色猩紅。
觸目所及的一切,盡數被從天而降的赤紅色水銀所籠罩,覆蓋!
就好像終於解開了猛獸的鎖,崩裂的聲音來不及擴散,就被洶湧奔流的轟鳴所覆蓋,而在滿目猩紅之中,兩道更勝過鮮血的焰光自裝甲的眼眸之中,進射而出!
自過載驅動之下,渾身上下的裝甲縫隙裡,噴湧出熾熱的蒸汽。
當無以計數的流光升騰奔流,匯聚而來的瞬間,裝甲背後,一條條邪物之肢體展開,升起,化為了掙獰之樹,伸手,握緊了流轉的靈質迴路。
合二為一!
在工坊最深處,屍骨之爐劇震,火光升騰著,在瞬間,抽掉了所有靈質儲備的三分之一,輸送而來!
遠超承載上限的靈質順著靈質迴路和邪物之手的銜接,貫入了裝甲之中,令合金裝甲都在瞬間,燒成了赤紅。
就像是瞬間墮入地獄。
又彷彿,回到了故鄉————·
深吸著焦熱的空氣,品味著其中的血氣和硫磺,季覺暢快一嘆。
「總算可以—————認真一點了!」
那一瞬間,無視了重力的漩渦丶瓦爾哈拉的閃現和結晶巨人的靈質轟擊,他再一次的,伸出了手。
向著眼前的一切。
於是,漫天的水銀之雨,陡然一滯!
宛如,時間停滯,永珍凍結!
變化的重力丶破開的空間丶乃至一道道輝煌耀眼的靈質之箭,都停滯在了虛空之中,無從動作。
那稍縱即逝的景象裡,模擬之外的殿堂中只剩下一片死寂。
汗流瀆背。
難以分辨,究竟是什麼樣的造物,能形成如此恐怖的效果?
永恆之門的時間停止?荒墟的靜滯帶?天元的永珍之凝?白鹿的超感加速?
亦或者熵的零域····
亦或者,更簡單一些——···
自那一縷縷停滯虛空的血色水銀上,所倒影浮現的,乃是無數根本無從以肉眼所觀測到的虛無輪廓。
手!手!手!手!手!手!手!手!
此時此刻,觸目所及,所見到的一切,都被無形無象無數無窮的手,盡數把控其中!!!
「這就是————·非攻?」」
古斯塔夫的神情微微一滯,低垂的眼眸抬起,再難鎮定,旋即恍然:「不,
不是非攻,是工坊。」
或者說,這便是原本非攻所應有的一部分以流體鍊金術為基礎,構建工坊,所奠定的一切措施和變化,唯一的核心,
也就只能有一個,非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