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彥,不僅是正陽神宗副宗主,且還跟驚尋有些交情。 如果欒彥一定要保驚尋不死,冥日沒有辦法。 在劍廬,除劍廬之主外,唯辭長生可抗衡欒彥。 冥日不便請劍廬之主出手,但還是請的動辭長生的。 “等一下!” 欒彥見冥日要去請辭長生,當即將之叫住。 “怎麼?” 冥日停下腳步,扭頭瞥了眼欒彥問道。 欒彥清楚辭長生是什麼樣的人,要是真被冥日請來此地,驚尋必死無疑。 冥日等劍廬之人行事之所以霸道,其實都是在奉行辭長生定下的規矩。 想在辭長生手中保下驚尋的命,可比在冥日手裡保下驚尋的命難多了。 “辭長生,你就不用去請了。” 欒彥沉思片刻,皺眉望向冥日道,“給我個面子,我會給劍廬一個交代。” “你要如何給?” 冥日見欒彥態度軟了下來,淡漠一問。 欒彥眉頭深鎖,瞥了眼地上重傷的驚尋,繼而對冥日道,“驚尋暗害劍廬弟子,我會向宗主請示,待她傷愈後將之逐出正陽神宗!今日,我希望你能饒驚尋一命,他日要是再遇到她,你可以殺她,我絕不阻攔!” “還要等她傷愈?” 冥日冷笑了下,似不願接受欒彥的這個交代。 在驚尋重傷的情況下,要是被逐出正陽神宗,隨便一個神君境武者都能殺她。 可要是等她傷愈,殺她還得神侯境武者出手。 誰知道驚尋恢復傷勢,需要多久的時間。 冥日沒心思一直關注驚尋,浪費這個時間。 此時的凌天,想法卻是跟冥日不一樣,主動對冥日道,“冥日師伯,依我看,就給這位前輩一個面子吧。” 聽欒彥之意,是非要保驚尋一命不可,但他只保這一次。 或許,欒彥曾欠下過驚尋人情,想透過這次償還。 將驚尋逐出正陽神宗,是欒彥的態度,給足了劍廬面子。 冥日要是還不肯退一步,恐怕會引起欒彥的不悅。 再怎麼說,欒彥都是正陽神宗副宗主,正陽神宗與劍廬又有著密切的關係,不可分割。 這個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至於誅殺驚尋,永訣後患。 冥日不出手,他還有其他辦法。 “嗯?” 冥日聽凌天這麼說,也就沒再堅持,“此事,本就是因你而起,既然你開口了,我就給欒彥這個面子!” 言畢轉身,離開此地,返回了無極峰。 “凌天是吧?多謝了!” 欒彥見凌天還沒走,對之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前輩客氣!” 凌天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他給欒彥這個面子,放過驚尋這一次,不代表就要放過驚尋。 一個對自己抱有殺意的神侯境武者要是一直活著,那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呼…… 凌天腳步輕顫,從風雷峰山巔離去。 不過,他並沒有要跟冥日去無極峰的意思。 沒多久後,來到正陽神宗聚靈堂降下了身影。 在聚靈堂門口,有兩名半神境弟子看守。 “我來取仙魔石!” 凌天也不廢話,直接將辭長生給的那塊令牌取出,示於兩人眼前後道。 “劍廬令?” 兩人眼眸一閃,彼此相視了一眼。 跟著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朝凌天拱手恭敬道,“閣下請稍等片刻,我去請堂主過來。” “好!” 凌天點了點頭,催促了此人一句,“希望你快一點。” 那人聞言立即轉身,走入了聚靈堂內。 沒多久後,此人去而復返。 但有一白袍中年,走在他的前頭。 “是劍廬弟子?” 白袍中年來到凌天身前,笑著對凌天問道。 “劍廬弟子,凌天!” 凌天朝白袍中年拱了拱手回答道。 “這麼重要的事情,辭長生竟讓你來,真是越來越不把正陽神宗當一回事了。” 白袍中年說著,臉龐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前輩此言何意?” 凌天聞言愣了下,朝白袍中年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他感覺,眼前的白袍中年似乎不願意給他仙魔石。 “沒什麼。” 白袍中年淡淡道,“仙魔石,你拿不走,回去告訴辭長生,要麼讓劍廬第二代來取,要麼讓沐風來取。” “前輩,我有劍廬令,不夠資格嗎?” 凌天將手裡劍廬令舉起,問話白袍中年道。 “不夠資格!” 白袍中年毫不客氣的回答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