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是什麼玩意兒啊?苦得要死!”蘇暖玉一邊吐掉口中的果肉一邊嚷嚷著抱怨說。她再也不要吃這該死的果子了,管他生津不生津的。
“苦?”嫋嫋下意識地介面問道,但剎那間卻甦醒過來,與同樣呆楞中的蘇暖玉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欣喜出聲:“你能說話啦?”
“我能說話了?”蘇暖玉也在頃刻之間回過神來,不太確定地問道。“你們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恭喜你呀,妹妹!”嫋嫋由衷地說道:“你總算是擺脫這難言之苦了!”
“真的嗎?你真的能聽到我的聲音嗎?”突如其來的喜悅讓蘇暖玉有點難以置信,她不斷地追問著。“秋雁,你能聽到嗎?”
“恭喜姑娘,奴婢終於聽到姑娘開口講話了!”秋雁難掩激動,雙眼驀地發紅起來。
“恭喜蘇姑娘重獲金嗓!”西倩西晴二人也向她道賀說。
“天哪!我終於可以說話啦!”蘇暖主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就像生了彈簧一般地立刻彈跳起來,仰天大叫著。“啊!啊!”她不斷地試著聲音,不斷地追問每一個人,以確認她是真的已經恢復了嗓音,幾乎問得別人都不耐煩了。
“看來這個生津果果然是好東西!”蘇暖玉對這生津果的態度立馬發生改變,非常親暱地重新抓了一枚在手中,又是重重地咬了一口,強迫著自己吞嚥下去。雖然在咀嚼之時確實苦澀已極,但吞下喉嚨之後,口腔之中卻分泌出異常的甜蜜素來,說不出的舒服安逸。
“暖玉給王妃姐姐請安!”蘇暖玉這才回復正經神色,對著嫋嫋深深鞠躬下去,一臉凝重地說道:“多謝楚王及王妃及時伸出援手,暖玉真的好生感激!大恩不言謝,若有朝一日,府上有用得著暖玉的地方,還請不吝言明!暖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妹妹,你”嫋嫋聽到她這樣一番剖白,臉上微微動容,竟是感動得語不成句了。
蘇暖玉行完禮,臉色漸又神采飛揚起來。她衝出了堂屋,在院子中手舞足蹈一番,一邊樂呵著還一邊大叫著說道:“我太開心啦!我好開心啊!怎麼辦,我開心得不得了!我要唱歌啦!”
“小小的人兒啊風生水起呀,天天就愛窮開心吶。逍遙的魂兒啊假不正經吧,嘻嘻哈哈我們窮開心”
蘇暖玉於是興奮不已地引吭高歌,雖然在旁人聽來似乎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覺,但她不在乎,有錢難買爺高興!只聽她反覆地唱著這兩句,彷彿她只會唱這兩句似的,簡直就是荼毒旁人的耳朵。
“妹妹,瞧你高興的!”嫋嫋似乎被她的興奮勁所感染,緩步出了屋子,也是一臉歡天喜地之色。“妹妹這是唱的什麼歌?聽著怪新奇的,可是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你唱的是什麼呢。”
“嗯,那我換一首。”蘇暖玉清了清嗓,歇斯底里地嘶喊高唱著:“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誰讓它們真愛了一場。狼愛上羊啊,並不荒唐,它們說有愛就有方向。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它們穿破世俗的城牆。狼愛上羊啊,愛得瘋狂,它們相互攙扶去遠方”
她唱的是譚永麟版本的《狼愛上羊》,譚的唱法比較有穿透力一些,很適合蘇暖玉此時抒發感情。可惜她只記得這高潮部分,所以依然只能翻來覆去地唱這幾句而已。
“妹妹,你唱的歌都好奇怪,狼怎麼會愛上羊呢?”嫋嫋趁著蘇暖玉消停片刻的時候,不解地發問道。
“聽說是這隻狼受傷了,這隻羊救了它,所以它們就相愛了。”蘇暖玉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有些無厘頭的樣子,於是乾脆丟開這個說不通的解釋,餘勇可賈地說道:“我重新唱一首比較正常一點的。”於是拉開架式,生生地將音調提至某個高度,只聽她滿臉通紅地唱道:“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