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做什麼!”他憨厚地說著,一臉滿足而幸福的笑。
“嗯,我們現在去渡頭,我們坐船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回來,好不好?”
“好!”
說話間,蘇亦亨展開步法,即使負重在身,也絲毫不覺得吃力。一路打聽詢問著,半個時辰後已經抵達長江渡口。
將蘇暖玉輕輕地放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際細密的汗水。此時已是日上三竿,太陽照在寬闊寧靜的江面上,讓蘇暖玉鬱悶之情頓時消弭不少。
一艘漁船晃晃悠悠地自江上劃了過來,停靠在了岸邊。船頭之上堆放著漁網,兩大隻魚簍中隱約有魚兒蹦跳的痕跡。兩個父子模樣的漁夫自船上跳了下來。
打聽之下,才知道此處的客船每日只有一班,今日的班船已經開走,要麼只有等明天請早。
蘇暖玉哪裡等得到明天,就拜請他們二人大發慈悲將她姐弟二人送至對岸,並承諾重謝。許是那二人看出她有急事,又或是此地民風本就淳樸有樂於助人之風,總之那二人竟被說動,重新開了船,將蘇暖玉姐弟二人載著,慢慢往對岸劃去。
蘇暖玉站在船尾甲板之上,看著荊州城越來越遠,就如同她曾經以為觸手可及的幸福一般,一道漸行漸遠。命運如此,如之奈何?她本來就不是受到祝福和保佑之人,她是受到懲罰的被流放至異時空的人啊。她能奢求什麼呢?她又能得到什麼呢?
菩薩就是如此折磨於她,先給她看到希望,讓她感受到幸福,再來狠狠地掠奪一空,陷她於生不如死之境。菩薩就是一再地這麼懲罰她的。
所以,秦顯並沒有錯,那個酷似嫋嫋的蕭蕭也沒有錯。錯的是她蘇暖玉。不管她愛上誰,結局都一樣。方鎮欽也好,秦顯也罷,都逃不開這個結果。反而是她連累了別人,讓旁人也跟著受到傷害。都是她的錯!
即使蕭蕭是假的嫋嫋,那又如何?只要大家把她當作是真的,她便是真的。
如此一想,對秦顯的恨意反而充分地釋然了。是啊,他對嫋嫋一往情深有什麼錯?他袒護蕭蕭又何錯之有?秦顯,真心地祝福你們!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對愛情心生渴望,再也不會期待幸福,也不對任何男子動情她誰也不恨,最恨那石雕的菩薩,一副悲天憫人的假仁假義,卻對她一再地折磨傷害,令人忍無可忍!
“亦亨弟,假如三姐叫你去殺人放火,你敢不敢?”蘇暖玉深吸了口氣,怒滿胸腔,轉眸問蘇亦亨說道。
“敢!只要是三姐讓我做的,我都會去做的!”蘇亦亨眼望著蘇暖玉,斬釘截鐵地說道。“三姐,你說,要到哪裡去放火,要殺什麼人?”
“亦亨弟”蘇暖玉微感動容,眼中又開始斑駁迷離。“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亦亨弟對我最好!”
“因為三姐對我好啊!”蘇亦亨憨憨地說道。
蘇暖玉眨了眨眼,隱去了眼中的淚意,牽動嘴角輕輕笑了笑。真好,原來她並不是一無所有,她身邊還有個如此憨厚可親的蘇亦亨。
蘇暖玉再轉過頭去,看著船身經過的水面被劃開的水紋,遙望著荊州城越來越小,怨恨已經釋然,悲傷卻不曾息止。別了,鎮欽,願你能如意平安,幸福喜樂!別了,秦顯,願你福壽綿長,與蕭蕭相親相愛,白頭到老!你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生命中相遇卻註定錯失的人,雖然最終仍是留下遺憾和傷痛,但仍感謝你們曾帶給我的美妙憧憬。一切都是我的錯而已,是我不配得到你們任何人的愛。我只是一個偶然,終歸不能為任何人多作停留。
深思中,猛可地,驚見一個身影正迅速往船隻的方向游來。蘇暖玉心中又是一陣劇痛。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不妨礙她將那個人看清楚。那個人,正是秦顯!
“三姐!”蘇亦亨顯然也看到了,愣愣地看著蘇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