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心中重重地嘆了口氣。與她雙手相握,他略感為難似地說道:“暖玉,或許還有其他的法子”
蘇暖玉聽他言辭閃爍的樣子,心中又是一涼,剛剛升騰起來的一點希望瞬間熄滅。她慢慢地斂了喜悅的神色,難掩失望地說:“鎮欽,不要自欺欺人了,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子?”
“暖玉,我”其實方鎮欽心裡何嘗不知道是如此呢,但是事有可為不可為,他真的是痛苦矛盾極了。一時間,竟吶吶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一時間氣氛又陷入了僵局。
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再次響了起來,同時院外又多燃起兩支火把,彷彿為蘇暖玉和方鎮欽解圍似的,之前剛領命退下的頭領人物再度揚聲問道:“駙馬可曾安睡否?”
“一再擾攘所為何事?”方鎮欽不假辭色,沉下臉來問道。
“驚擾駙馬,屬下著實該死。不過楚王府中的郭總長突然造訪,說王府中走脫了兩位家人,想來已經潛入駙馬府中,特來問駙馬要人。屬下與他交涉不成,這才來請示駙馬的。”
“有此等事?”方鎮欽先是一陣狐疑,繼而回過神來,在蘇暖玉和那怪人之間掃視了一番,驚問道:“暖玉,難道你是棲身在楚王府中?”
蘇暖玉點點頭,疑惑地說道:“真是怪了,他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駙馬府的?居然把我當成犯人一樣的,還派個人來抓我回去,真是笑死人了!”
方鎮欽怪怪地看了她一眼,心裡有個隱約的想法,但又不是很肯定。
“暖玉,既然你是寄居於楚王府,那我就放心了。你先回去,我改日去王府中尋你,可好?”他稍覺輕鬆了些,誘哄似地對蘇暖玉說道。
蘇暖玉來之前還抱著很大期望的,但看方鎮欽這樣的態度,所有的幻想終於都化成泡沫了。套用時下很流行的一句話,她真是很傻很天真啊。男人都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古往今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呀,方鎮欽只是穿著白長衫的烏鴉而已。
如今她的行蹤已被撞破,她所愛的人已別有懷抱,她在這裡乾耗著幹什麼呢?好歹現在有楚王府中的人來給她臺階下,她就見好就收,順水推舟算了。
“既然駙馬爺如此說,那民女這便告辭了!”蘇暖玉煞有介事地向方鎮欽盈盈施了禮,臉上一處漠然。
“暖玉,你不要這樣!”方鎮欽感覺她在挖苦嘲諷自己一般,痛心疾首地喊道。
蘇暖玉挺直了脊背,昂揚來至門前,毅然拉開了門,對外面的人說道:“我就是楚王府要找的家人,煩請各位在前面帶個路吧!”
駙馬府的守衛們全都怔住了,這個女子幾時潛入駙馬府的?還滯留在公主的寢殿院中?若是問罪起來,那領頭的也難脫疏忽職守之嫌,是以一時之間,並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此事,眼光只在方鎮欽身上盤旋不已。
“前面帶路,好好護送這兩位貴客出府!”方鎮欽下令道。
“是!兩位請!”那人領了命,側身讓出路來。
蘇暖玉抬腿邁出了門口,蘇亦亨也自動自發地跟了上來。方鎮欽本打算要親自將蘇暖玉二人送出府門的,豈知他一隻腳剛跨出院門,自院內深處,陡地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方鎮欽腳步立收,緊張地回頭望了一眼。那聲音,正是秦柔的聲音啊。
蘇暖玉冷冷地注視著方鎮欽。後者在回眸張望了一番之後,轉頭倉促地對蘇暖玉說道:“暖玉,我要去看一下,她從小嬌生慣養的,萬一有什麼事你自己要好好地!我會去找你的!”話猶未盡,人已如離弦之箭般往院內彈射出去。
蘇暖玉此時是真的失望透頂了。若是初時他的態度還不甚明朗的話,那現在呢?他只不過聽到那人的一聲尖叫,便已緊張至此,他的心裡若不是十分在意那人的話,又怎會如此?他已經愛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