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
唐依依屏住呼吸,秦正偏要她感受他的氣息。
又一番磕碰過後,甜腥味在床頭瀰漫。
秦正的眉間深籠,“起床。”
唐依依的唇抿了抿,她把被子一掀,沒有去檢查身上又新增了幾處痕|跡,儘量平靜的下床。
不再是絲綢睡袍,而是一件寬大的黑襯衣,長及膝蓋,唐依依的呼吸又開始亂的不成樣子,這個男人似乎喜歡給她換衣服,簡直是個變態。
唐依依氣的指尖顫抖,不假思索的,右手就揮了過去。
她的手被鉗制,這一下落空了。
秦正把唐依依的頭按在肩頭,慢慢的撫摸她的長髮。
語調是溫柔的,話語卻讓人毛骨悚然,“你再這麼倔,我讓你的後半輩子都在這個房間裡。”
他親了親她柔軟的耳垂,唇摩擦著,一字一頓道,“生或者死,你都寸步難離。”
唐依依打了個寒戰。
如果擺脫不了,她會死在秦正手裡。
這種感覺無端生起,不受控制,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竄出來的。
那樣的控制極度可怕,讓她不能呼吸。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這張臉和那個女人相似。
不然她的人生和秦正那種人是不會產生半點交集的。
唐依依感到悲憤。
她要怎麼逃離?
“別試圖逃跑,不然……”
耳邊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只說了前半句,足夠令人膽戰心驚。
唐依依的牙關打顫,滲著血。
秦正動作親暱的摸摸唐依依的耳垂,“去洗漱,吃完飯後我帶你見一位客人。”
走進洗手間,唐依依看著鏡子裡的女人,面部僵硬,難看。
她捧了一把涼水往臉上拍去,又連續拍了好幾次,水流到眼睛裡,鼻子裡,酸脹的厲害。
口腔裡瀰漫著菸草味,是那個男人的味道,唐依依低頭乾嘔幾聲,快速擠牙膏刷牙。
在洗手間待了許久,唐依依出去時,臥房空無一人。
她在走廊拐角聽到兩道聲音,是秦正在和別人通電話,提到治療,醫生,還有……她的名字。
幾乎是本能的,唐依依衝過去,“我不需要接受治療。”
按掉通話,秦正神態自若的拿著手機,冷淡的看著面前失控的女人。
“我都聽見了。”唐依依譏笑,“我沒病,秦正,我再說一遍,我不會接受任何治療!”
秦正調笑,“誰說你有病了?”
唐依依瞪他,“剛才你明明……”
“你聽錯了。”秦正皺眉打斷她,“是我一個老朋友。”
“那你提我幹什麼?”
“怎麼,不能提?”秦正反問,那句“別忘了你什麼身份”在舌尖上蹦著,又吞嚥入腹。
莫名的,他沒說出口。
唐依依臉上的怒氣一窒。
她盯著秦正,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氛圍尷尬起來。
秦正徑自往前走,“跟我下樓吃早餐。”
離開前一刻,他打量了一眼唐依依,那身粉色運動套裝襯的她膚色極白,刺激到他的興奮神經,讓他產生衝動,若不是還有正事,他已經將人扔書房了。
早餐是西餐,從餐具到食物,無一不透著精美。
唐依依吃了幾口,目光在一邊的傭人那裡掃過,停在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身上。
老人面容親切,對唐依依露出笑容,飽含祥和。
不自覺的,唐依依也笑了一下。
桌上氣氛徒然微變。
管家頓時收了笑容,恢復一貫的嚴肅。
秦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