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住著新一批最有希望入宮的小主的院子。”
“哈,為什麼這麼久都不立後?”
“當一個人自由被限制過多,總要找點事情來叛逆的,唱戲如是,作假如是,不立後也如是。”暗魅淡淡答。
孟扶搖嘆口氣,蹲在馬桶上,聽著外面始終未曾罷休的動靜,沉思的道:“今夜之前,軒轅晟一定會重新搜宮,咱們躲過了一次,不可能再躲過第二次,喂,你燒退了沒?”
暗魅淡淡道:“今夜之前,我會犯病一次,所以,你可以自己離開。”
“哦。”孟扶搖爬下馬桶,揣起元寶,“我走了,拜拜。”
她向門口走去,暗魅不動,高踞馬桶寶座之巔,看她。
孟扶搖走到門邊,回頭,認認真真問他:“喂,往萃芳齋怎麼走?”
暗魅默然看著她,突然笑了。
他一笑容色鮮妍,本有些憔悴的氣色瞬間被那琉璃般的眼神和火紅的唇掩去,滿目中皆是流光溢彩灼灼之華,亮得孟扶搖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豔麗哦,豔麗哦,豔麗得驚心動魄哦,美人笑中死,做“皇后”也風流哦……
可惜那驚豔的笑容一現又隱,下一瞬暗魅又恢復他那冷淡中帶點鋒利的氣質,道:“我不需要你犧牲自己去做什麼,何況軒轅旻開出的條件,必然不簡單,你何必趟這趟渾水。”
孟扶搖笑起來,微微皺起鼻子,指著自己道:“別自戀了暗魅大哥,我哪是為了你,我就是不想軒轅晟舒服,丫的逼我狼狽躲藏,逼我險些送命,就這麼算了?我偏要和他作對,軒轅旻如果想利用我,我何嘗不能利用他?”
她揮一揮手,氣壯山河的道:“有好玩的事為什麼不玩,偏要血裡來火裡去的玩命?來,暗魅兄,元寶兄,哀家這下可以給你們吃燕窩了。”她扎束自己,備好武器,做好在宮中長途冒險摸索萃芳齋的準備,又問:“萃芳齋在哪?“
暗魅久久的看著她,等她快要出門才道:“就在隔壁。”
“……”
孟扶搖踉蹌一下,扶牆哀怨回頭,死孩子你做人太不厚道了……
……
爬過一座牆,就是新秀女們住的萃芳齋,孟扶搖踮腳對後山牆望望,眉開眼笑的道:“啊,錦衣玉食,軟榻香閨,我來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昨晚睡的床哪來的?”暗魅低頭打量那床,覺得材質看起來有點怪異。
孟扶搖立刻微笑回頭,十分樂於解答的答:“馬桶木頭拼的。”
這回換暗魅踉蹌一下,孟扶搖假惺惺上前扶:“哎呀哥哥你怎麼了?”
暗魅深呼吸,平靜的道:“沒事。”
孟扶搖又在惋惜:“你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她轉過眼不看他半裸的漂亮身材,繃緊了臉皮子,“早知道昨天應該從戲子身上扒件衣服下來,他那件水紅繡墨綠牡丹花和金剛鸚鵡的袍子我看很不錯。”說完她自己抖了抖。
暗魅卻道:“你眼神不好了?沒看見後牆藤蔓裡掛下來的那個包袱?”
孟扶搖“咦”的一聲,果然在濃蔭掩蓋的藤蔓中找到一個包袱,裡面有兩件太監服飾,她幫暗魅換了衣,牽動藤蔓,裡面有人輕輕敲了敲牆壁,孟扶搖拉著暗魅翻過去,隔壁是個小小院落,一個太監模樣的人正在藤蔓花架下等著。
看見兩人過來,他無聲無息的退開,指了指一間緊閉的房門,示意兩人過去,隨即退出院落之外,從半掩的門看出去,一溜侍衛太監都守在門外。
孟扶搖還有些猶疑,怕這是攝政王或戲子皇帝的陷阱,暗魅卻拉著她大步過去,直直推門。
“吱呀”一聲,雕花槅扇被輕輕推開,推開一室呢噥軟語旖旎光景。
金鉤玉帳柔絲褥,銅獸香爐青煙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