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發。
主子一定認識我的!
孟扶搖看不清那東西顏色,但是隱約看見一隻動物向自己奔來,鼻端嗅見淡淡的狐臊氣,糟,這隻似乎衛生狀況更不理想,她立即橫刀立馬,大喝:“站住!”
那坨愕然站住。
“退後!”孟扶搖命令,“退後三步!轉過去!抱頭!”
那坨瞪大眼,發覺自己的遭遇好像比剛才那坨也沒好到哪裡去,然而一看主子奇異的淡紅眼神,恍然間明白什麼,乖乖退後,轉身,抱頭。
甲板上撲地號啕的那隻立即吱吱大笑,一骨碌爬起來,也不哭了,蹲在原地含著爪子骨碌碌瞅一臉戒備古里古怪的孟扶搖——不對勁,很不對勁!
兩坨球鎩羽而歸,卻有人依舊不怕死,一個瘦長的,臉如同被門擠扁的傢伙,此刻才吭哧吭哧藉著跳板從那隻虎牙海寇船上爬過來,看也不看剛剛遭受挫折的兩團就撒著手奔過來:“啊啊啊啊主子你在這裡發財了啊,你在這裡發財怎麼不告訴我啊,好歹我還能幫你主賬啊,交給那小白臉能放心嗎?他會私吞公款貪汙賬目的……”
孟扶搖抽搐。
今兒這是怎麼了?
一隻只都自來熟,不管不顧直往人身上撲,是不是虎牙那邊對付自己的陷阱?不過剛才那團撒尿的毛球的觸感很熟悉,摸過?
那個瘦高個子熱淚縱橫的撲過來,唔,武功很差,輕功很好。
孟扶搖蹲在船頭上,霍然伸掌一推:“停!”
瘦高個子“嚓”一聲便停了,果然輕功很好,眼珠一轉已經看見撲地號啕和抱頭面壁的那兩坨,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乖乖,萬一這主子真的得了失心瘋,一巴掌煽過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孟扶搖卻不看他也不看地上那兩坨,只“盯”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似乎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激動的男子,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瘦子雙手捧心——啊啊還是自己的主子啊,全天下除了她誰還能一貫說話這麼簡練囂張啊。
“你……不記得了?”那男子開口,聲音清冷之中有幾分暗啞,那暗啞不像先天的,倒像過分激動導致,“扶搖,你……怎麼回事?”
“熟人?”孟扶搖恍然,高高興興爬下來,大步生風的過去,伸手就去握手,“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啊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仙鄉何處和區區何時相識有何交往如果不介意的話報下生辰八字三圍尺寸?啊請不要介意區區囉嗦,這樣比較有助於區區對您達成全面的直觀的縱橫過去和現在未來的深刻了解。”
她自來熟的去握手,那男芋怔怔的,被她握住似乎顫了顫,孟扶搖只覺得那手掌微涼手指微抖,斜眼一瞄對方臉上神情似乎有點點不自在?啊,這是個很熟的,知道自己是女的。
她立即放手,又去親切的抓起地上那兩坨,解除戒嚴令,“啊,地上那兩坨,抱歉認錯動物了啊,爪子放下來吧,啊,那樣舉著很累的。”
那兩坨被她一手抓一個,立即抱住她再次號啕,一邊號啕一邊互相拼命用腿蹬對方——你丫的給我滾開點,膩那麼緊,噁心!
孟扶搖覺得這兩隻忒不安分,在她孟海寇手中怎麼可以有不受控制的東西?兩手抓著那兩坨,嘿嘿一笑,嘭的一撞。
偃旗息鼓,齊齊撞暈,滿天飛出金色的星星。
那男子驚訝得“啊”了一聲,道:“扶搖,你怎麼……這是元寶啊,這是九尾啊。”
“元寶?”孟扶搖仰首向天,半天眼睛大亮,大喜:“耗子!”
一偏頭,興奮的抓住男子雙肩,“長孫無極!”
“我……”男子僵住。
“前天我有想起這個。”孟扶搖從懷裡取出一塊爛木板,上面歪歪斜斜刻著幾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