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力的暗器,光用眼睛我是無法分辨出到底是什麼玩意,用鼻子更是嗅不出任何氣息,唯有手……
捏捏,很硬,再捏捏,有點光滑!
“這個……”我非常不確定的、非常懷疑的、非常遲緩的開口,“這個不是我剛才給你的栗子吧?”
在他無聲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我簡直悲從中來,真想趴在地上撫‘屍’痛哭,“我叫你煮個栗子,你也能煮成黑色?這是怎麼辦到的?”
他指著我面前的一堆小煤球,“這東西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你叫我煮,我就煮了啊,水煮幹了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叫你煮,你就把水煮幹?”我的臉差點垮到地上,“那你為什麼不把鍋子煮漏了才認為熟了?”
他垂下頭,有些不自在,又猛的抬起頭反唇相譏,“你又沒說什麼樣是熟的。”
感情一切還是我的錯咯?
“我以為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教的,沒想到有人就笨成這樣。”我垂下目光,悲慘的看著手中的碳球。
這個應該能吃吧,應該能吃吧,應該能吃吧……
嘴角噙著一絲壞笑,我望著他,“喂,這個東西的殼太硬,我剝不開,你武功好,給我捏掉殼。”
他一聲不吭的拿過栗子,拇指食指一捏……
“喂,你不能小點力氣啊,都成粉了,叫我怎麼吃,難道舔你的手指頭?”我肚子都抽筋了,為什麼還要和這樣一個傢伙在這裡嘀嘀咕咕,如果現在上床躺著,會不會不那麼餓?
沉吟間,耳邊不住的傳來噼啪聲,看到不少黑色的栗子殼帶著粉末掉在我的腳邊,形狀慘不忍睹。
“這個,行不行?”有點遲疑的聲音,大巴掌攤在我的面前,一顆小小的栗子肉在掌心中滾動,顯得嬌小無比。
看肉色,還算得上是粉黃,我拈起丟進嘴巴里,雖然有點焦糊味,更重的是粉粉的甜味,我點著頭,嚼著栗子肉,“總算有吃的了。”
一聲不響,又一個栗子肉送到我的面前,看形狀明顯比上一個好多了,我想也不想抓起來就丟到嘴巴里,先填飽肚子要緊。
我吃的快,某人剝的也快,整個院子裡只有不斷響著的噼啪聲,他的動作也越來越熟練,我得意的笑著,“小子不錯嘛,有伺候人的潛力。”
古人說,人不能太得意忘形。
古人還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我一聲咳嗽,被栗子碎末嗆到了喉嚨,整個嗓子裡全是黏黏糊糊的栗子糊,話也說不出來。
翻著白眼一個勁的咳嗽,漲的滿臉發燙,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後背,一股暗勁湧了過來,我猛力一咳,終於把堵住嗓子眼的栗子糊給咳了出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大口大口喘著,“水,水……”
一碗水匆匆的伸到我的嘴邊,我胡亂的嚥著,喝了個滿臉滿下巴,順著下巴滴答到胸前。
“你真沒形象,餓死鬼投胎。”他冷冷的說著,“看到你這副吃相,我真的確定你不會尋死了。”
我吐出一口長氣,“餓死鬼投胎不也是你餓出來的?不過如果天天讓我喝你那個雞湯,我未必不會尋死。”
他正想說什麼,忽然眉頭一皺,端著碗的手又近了幾分,緊貼上我的唇,聲音也忽然變的嚴厲,“喝,你要是不喝,老子給你灌下去。”
“我不要!”再喝肚子都炸了,他發哪門子神經,“你想灌死老孃啊。”
無聲無息間,我的面前飄落一道人影,藉著月光,我看到任靈羽站在院子中,陰森的目光盯著我的臉。
“師傅!”莫滄溟單膝跪地,恭敬的行禮。
“嗯……”任靈羽輕應了聲,看著我滿身濺的到處都是水漬,“她還是不肯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