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應長女覺得自己被騙了——宮內負責洗滌的地方工作量那麼大,不見個一兩件很常見。算哪門子‘怪’事?
寧女官也聳聳肩。
二女嚥了口吐沫,進一步講解。
平常經常弄丟的,要麼是僕從服,要麼是特別精美的昂貴服飾。前者數目大,在洗滌過程中容易遺失一二。後者則是因料子太好太難伺候,容易洗壞,就遭失手懼罪的洗衣人給滅跡了。
而館陶翁主失蹤不見的,並非華貴質地的外穿衣袍,而是——內衣!
“內襦?中單?”應長女一聽,詫異不已:‘為什麼是內衣?貴女們的內衣雖然也是上等絲織品,但還算不上絕好!不難洗,又不能換錢。要了……也沒用啊!’
“非但如此……”搖一搖手指,應二女皺起眉,一副迷惘困惑的樣子:尤其古怪的,丟了的內襦啦中單啦都是未洗就不見,而洗過的都在。
“咦?”
這下,連寧女官都感覺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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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29…14 無奈的大漢皇帝 。。。
清醇剔透的美玉……
透著光看過去,一半的透明一半的朦朧。
玉是極罕見的淺紅色,柔柔的淺淺的紅;似曼妙佳麗的紅酥手,又彷彿少女含羞的笑顏,嬌嬌嫩嫩——觀之令人心喜,見而使人忘憂。
怒放的桃花,由片片花瓣圍起杯身。玉料本身帶的幾斑淺褐正好成就了一段樹枝,自花萼畔悠然繞過,順其自然地成了杯之柄;枝杈分叉的另一端,兩點偏深的桃紅恰恰組成兩朵花蕾。
桃——華——杯!
御座之下,幾個中高階內官垂首佇立。恭立待命的身姿無可挑剔,可一雙雙眼睛卻極不規矩地直往皇帝陛下手中的玉杯上瞟啊瞟,瞟啊瞟……
宦官們的騷動被馬節公子發現了。
年輕的少府主官抿嘴暗笑,心頭好不得意:在如此短的限期內找到合適的原料,按皇帝的要求雕琢成杯,質量上還無一絲的瑕疵——玉匠們高超的技藝雖然要緊,他這個少府的領導組織能力也是功不可沒!
‘天子上趕著要玉杯做啥?’望著猶自沉浸在玉器之美中的天子,馬節滿肚子好奇:‘皇帝表兄不會是打算自己用吧?’
這念頭一冒出來,連馬節公子自己都覺得荒唐——‘桃花玉’杯美則美矣,然柔軟嬌豔如斯,任何神經正常的成年男子都不會使用。
想到即將來臨的上巳佳節,少府主官有了些了悟,心中的好奇不禁又漲了幾分:‘不曉得最後哪位夫人或公主走運,能得了去。王夫人?賈夫人?反正……慄夫人是不可能的咯……’
這時,門口的菀簾被略略捲起,宦者令無聲無息地走進來……
目睹殿中的情景,大內官的眉頭立刻疊成疙瘩;大袖一振,長幅的袖管沉沉地甩開去,直接敲在其中一個內官身上。在場眾內官俱都凜然,立即眼觀鼻,鼻觀心。
不敢打擾帝王的雅興,宦者令在離御座三步開外就停下,行禮低低語:“陛下……”
“嗯?”劉啟皇帝把目光從玉杯上‘拔’回,掃一眼宦官令,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張方,何如?”
“稟陛下……”宦者令張方的腰更低了點,恭聲道:“老奴……幸不辱命。”
皇帝徐徐頷首,話音低沉淡然:“張方,除惡……須盡……”
‘天子這是要擴大打擊面?!並不只是為了小翁主?接下來的舉措,針對的是誰?’宦者令心頭大震,人凝了凝,伏在地板上叩頭:“老奴……遵旨。”
“子良,”揮手讓宦者令起來,天子扭頭問姑媽家的小表弟:“時逢上巳,梁王遣使入京,贈諸貴女……何?”馬節掌控少府,按規矩,所有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