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下一刻不喜歡都是很正常的,他偏偏不懂,再說下去,也就是對牛彈琴,沒辦法說了。
即便是為了脫身,王平也不願意把矛盾推到任柯的母親身上,哪怕那有一部分是事實,但到底是她欺騙在先,所以,何必說那些讓任柯堵心呢?那是他媽,他永遠改不了,倒不如再找一個符合他媽希望的兒媳來得簡單。
任柯在原地單腳跳了一下,就以莫大的毅力忍住了腳上的疼痛,但抬眼再看,唐雁已經走出十步多了,那步伐快而堅決,像是氣急了的樣子。
可能是一時生氣吧!不是都說從來不發脾氣的人一旦發起脾氣來都會很厲害嗎?人在氣頭上總是不好勸,要不然過一陣兒再勸?
任柯並不認為唐雁是真的要跟他分手,兩人是大學同學,認識之後自然走在一起的,這都兩年多了,這樣的感情怎麼是說分手就分手的?
身邊人分分合合那麼多,任柯雖然自己沒經歷過,卻也聽他們說過,女生賭氣說分手是很常見的,哄哄也就好了。
過一陣兒,自己哄哄她好了!
這般想著,任柯一拐一拐地往回走,邊走還邊感慨,看來唐雁真的是氣狠了,這一腳可真厲害,腳背都腫了吧。
情商欠費的任柯就這麼走回了小區走進了家門,一進家門就被任母發現了他的異狀,忙上前察看,脫了襪子,看到腳背上腫起的一塊兒紅時,心疼得都不敢用手去碰,忙去拿藥箱過來,“這是怎麼了?”
“沒事兒。”任柯並不覺得是太嚴重的傷,也沒有告狀的意思,笑了笑就敷衍過去了,“過兩天就好了,真沒事兒。”
縱然什麼都沒問出來,任母也覺得是跟唐雁有關,心裡存了氣,又開始說唐雁的不好,“看你找的什麼女朋友,氣性那麼大,我才說幾句就給我臉色看,我容易麼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被她甩臉色,你們以後怕是都不容我吃頓飯了……”
“媽,你都說的什麼啊!”任柯的臉色不太好,一方面是疼的,一方面也是突然厭煩了,心裡莫名地煩躁,不愛聽這些嘮叨。
理工男或許也有直覺這東西,他已經覺出了某種不好。
第30章
“叔叔,這花給你!”
光著腳丫子跑過來的女孩兒遞上一把野花,被日光曬得發黑的臉上笑容格外燦爛,能讓人看到那豁了的黑洞,並不漂亮的五官也因為這粲然一笑多了些可愛的感覺。
不等王平去接那把亂糟糟的花,女孩兒便已經把花放在了他的膝上,然後又是一笑,轉身便跑了。
野花中最燦爛的是黃色的野菊花,一朵朵小太陽一樣,看著便會讓人心情大好。
王平正要拿起那花,一枚熒光飛來,隨手接過,靈力驅動,掌門的聲音便從中傳來,聽到“慕容菀渡劫失敗修為受損”一語時,王平神色未動,另一隻拿花的手頓也不頓地拿起了那一把花,零落幾根碎草,輕嗅了一下花香。
修仙路上無長幼,一切都是看修為高深與否,慕容菀貪功冒進,對王平來說卻是沒什麼的,即便她是他唯一的徒弟,更曾是他的目標人物,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過去的事情於現在多想何益?
佛家有一則“放下”的故事,以前王平總會自問,他究竟是那個未曾背起女子卻始終惦記此事的老和尚,還是那個背了女子過河就放下她,同時放下此事的年輕和尚,他以為自己是前一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