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清過程。
當他看到結果的時候，雙眼已經被驚得合不上了。
擂臺上，一攤鮮紅十分扎眼。
而在這攤鮮紅上，半截手臂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楚雲端的腦漿並沒有爆裂，章堅完整的那條手臂卻是砸在了驚風劍上。
“什麼時候……”常睿不可置信地道。
眼前的局面，已經很明顯了。
楚雲端一劍斬斷章堅的左臂，同時還擋住了右臂的致命危機。
只是轉瞬之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常睿想不明白。他只知道，章堅徹底敗了，敗得體無完膚。
此時的章堅，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斷臂帶來的痛苦，滿臉驚駭，死死盯著楚雲端的劍。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他清楚地感受到，這把劍如何將自己的手臂斬斷，並且瞬間變招，如同行雲流水般地將他的攻勢擋住。
對於這種劍法，章堅前所未聞，甚至根本無法理解。
一把劍，卻能打出兩把劍的效果？
到底是劍法太強，還是對手太強？
章堅回過神來的時候，手臂上的痛苦幾乎令他昏厥。
他本能地想要與楚雲端拼命，但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片空蕩，終究是狠狠道：“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說完，章堅什麼也不顧了，抓起地上的斷臂，發瘋一樣地離開修練場。
現在抓緊機會找長老，讓長老親自出手救治，利用些藥物，還有機會修復手臂。
若是再拖下去，這條手臂就完全廢掉了。
…………
章堅的離去，徹底宣告這場“切磋”的結束。
結局，很多人還沒能接受。
“想不到，章師兄居然敗了。”
“豈止是敗？根本是慘敗。”
“如此說來，宗門現存的弟子中，最強的人豈不是楚師兄了？”
短暫的安靜後，修練場內所有的弟子都意識到了一個驚人的事實——親傳弟子中，以前從未有人可以斬斷章堅的手臂，而楚雲端卻做到了。
如今的飛鶴宗弟子中，誰還能是楚雲端的對手？
“什麼嘛，真是的，原來是為了自己耍帥。”寧音望著尚未下臺的楚雲端，嘟囔道。
“沒讓你們擔心吧？”楚雲端沒有在意外人的議論，徑自走到寧音旁邊。
常睿和盧展鵬還有種活在夢裡的感覺，齊聲嘆道：“楚師弟，現在足以在宗門內橫著走了啊。”
他們兩個很瞭解楚雲端，所以深知楚雲端以前最強的劍陣法門還沒有使出來。
僅是單純的劍法，都將章堅手臂斬斷，若是使出全部手段，豈不是連分神期的高手都要忌憚三分？
這次，對於兩人的讚歎，楚雲端倒是沒有反駁。
玄天劍法，的確很強。
雖然楚雲端並沒有真正達到第一重境界，但即便是接近第一重，都可以產生如此恐怖的威力和速度。
若是僅憑普通的劍法，斷然實現不了今天的戰果。
“不打了不打了，賺了不少靈石，本姑娘要回去了！”寧音揚了揚手裡的靈石……
“飛鶴宗所有弟子、所有長老、所有執事、所有雜役，立即到宗門廣場集合！”
正此時，空中突然響起一道渾厚而響亮的聲音，引得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望了望天上。
聲音清晰傳遍了飛鶴宗的每個角落，但並沒有人出現。
整個修練場內的人，當即就陷入了躁動。
“這聲音……是陳天師的！”
“掌門人居然親自發話？”
“還是這種大面積的傳音，一定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