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
“坤卦……也就是說此人此時正待在某一處,暫時沒有移動……”
燕飛揚心中唸唸有詞,隨即集中精神,灌注內力於掌間。
差不多一刻鐘左右,燕飛揚的額頭隱隱出現細微的汗珠,他卻渾然不覺一般運轉內力占卜。
在他第二次拋銅錢的時候,就已經用到了血脈之力。
加入血影術之後,燕飛揚明顯感覺有些吃力。
黑暗的房間裡,只有蠟燭的火苗忽高忽低。
“師父……”
光頭一直在觀察陣法,稍有動靜就立刻謹慎地出聲報告青年。
火焰跳動地越發厲害,在場的三人都知道,燕飛揚那邊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動手!”
時機已到,被叫“師父”的青年廢話不多說,手指放在嘴邊,牙齒一合,一股鐵鏽味瀰漫開來。
青年馬不停蹄地念訣,同時催動內力向之間匯聚,剛剛咬破的那處傷口持續流著血。
他似乎完全沒有感覺一般,淡定的將血滴在陣法內。
動作看似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尋,但只要是內行人,都能看出他這幾滴血都分毫不差地滴成一個隱約的梅花形的四周。
青年剛做完這些,原本黑暗密閉的房間突然邪風四起,隱隱的風聲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從腳下泛起涼意。
就算是跟著青年多年的兩個徒弟,此時也不甚好受,硬著頭皮咬牙堅持著。
如果被師父察覺他們在這個時候有了懼怕和退卻之心,一定會被折磨地生不如死。
光頭還好,緊緊咬住牙關,拼命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老頭也想保持淡定,但那股刺骨的寒意讓他的眼更歪,嘴更斜了。
要不是他死死咬著舌頭,恐怕口水早就不受控制地順著歪斜的嘴角流下來了。
有黑暗做掩護,光頭和老者都默默在心裡鬆了口氣。
他們要做的就是站在一旁護法,這種程度的陣法憑藉他們的力量還無法駕馭。
青年似乎也進入了緊要關頭,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眉頭微微皺起,嘴角一陣陣抽搐,臉上露出幾分痛苦的表情。
指尖的血珠已經變幹不再流,他雙掌合十,幾個繁複的口訣之後,雙手猛地伸出,直擊陣法。
燕飛揚雙目緊閉,雙手微微握拳,呼吸彷彿都靜止了,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
如果這次不成功,燕飛揚絕對無法在短時間內再次使用血影術,因為它耗費的內力是巨大的。
燕飛揚神色有些凝重,額頭的汗珠順著面頰滴到地上。
他小心控制著內力的大小和力道,耐心十足地對當年的物證“抽絲剝繭”。
血影術對施術者的要求近乎苛刻,血脈之力能否被激發到最大程度,都要看燕飛揚對內力的把握和控制。
燕飛揚已經推演出真兇就在雲河市,正當他準備第三次施展這兩種法術時,突然內力一滯。
被叫師父的青年掌風凌厲如刀,彷彿下一秒就會變成殺人的利器。
霎時,十二根紅燭被齊齊切斷,狹小的房間瞬間恢復黑暗
原本微弱的燭光和些許的溫暖瞬間消失。
“破!”
青年突然瞪大雙眼,口中大喝一聲。
遠在五條街之外酒店房間裡的燕飛揚,在內力受阻的瞬間就抬手封住了自己的膻中穴,但還是沒能阻止內力倒行。
“噗!”
一股腥甜瞬間噴至喉頭,燕飛揚強壓不成,側頭吐出一口鮮血。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外的公孫蘭察覺到不對勁,一掌將門推開。
看到燕飛揚的那刻,公孫蘭的大腦空白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