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周……先生,老爺子到底是什麼病?”
方部長的夫人看著老者一臉嚴肅的模樣,心裡不禁有點忐忑。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分鐘,對於他們來說更像是度日如年。
她臉上露出明顯的焦慮,差點連老者的稱呼都忘了。
鶴髮老者沒有回答,好像沒有聽到方部長夫人的話似的。
孫醫生一看,急忙在一邊打圓場,笑容不減地安慰道:“您不要著急,我師父這個人一向比較仔細,花費的時間自然也長一些。”
對方都這麼說了,方部長夫人就是再急也只能把疑惑壓下去,免得讓自己看起來太唐突。她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孫醫生隨即又笑了笑,然後又把視線重新放到師父身上。
剛才方部長夫人的問題基本是病房裡所有人的疑問。除了燕飛揚。
燕飛揚對自己診脈的水平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這手好功夫都是和唐敬炎學來的,基本功非常紮實。
唐敬炎在穴位和脈象方面的造詣非尋常人可比,就算比之霧山中醫也毫不遜色。而燕飛揚也完美繼承了唐敬炎的好功夫。
燕飛揚看著周先生和孫醫生的動作,大概能猜到他們現在的狀態。
如果燕飛揚沒有猜錯的話,周先生摸到的脈象應該和他是一樣的。方老爺子的脈象非常正常,除了身體非常虛弱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和西醫檢測結果一樣,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但是人就是醒不過來,只能看輸液度日。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方老爺子年紀大了,肯定抗不過這麼折騰。
燕飛揚心裡有點想法,但是還沒有機會試驗和驗證,霧山的人就來了,他只好暫時站在一邊,也希望對方能看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
燕飛揚透過觀察幾人的神情,已經看出來,老者很明顯也發現了問題,出現了和燕飛揚當時一樣的疑問。
關鍵就是周先生準備怎麼確定方老爺子的病因和治療方法。
就像方部長夫人剛才沒忍住問的一樣。
周先生默默收回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若有所思地眯著眼。一旁的孫醫生趕忙低下頭,師徒倆配合十分默契。
察覺到徒弟已經就位,老者嘴巴開合了幾下,幅度太小讓人感覺他根本沒有說話似的。
但是孫醫生卻在不停地點頭,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好像是在記醫囑。
聲音小的只有孫醫生一個人能聽到,病房裡其他人都只能看到老者嘴巴動,但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方部長看到對方的神情,他也不自覺跟著緊張起來,心裡也有些期待,難道說是已經看出病因了嗎?
不光是方部長,他的夫人和女兒也都懸著一顆心,這麼長時間被老爺子的病折騰的,他們壓力都很大。
就連溫永鋒都有些期待起周先生的診斷結果,這也關係到他這次和方部長的合作。
只有燕飛揚神色平靜地看著兩人,似乎對結果一點也不在意。
這次方部長夫人忍住了沒有著急問,但是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周先生和孫醫生兩人。
孫醫生聽完師父的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又恢復正常,站直身體對著方部長說道:“師父大體已經有了判斷,但要想確定還需要進一步的診斷。”
方部長一聽喜出望外,雖然對方並沒有說出到底是什麼病,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已經有了頭緒。
這下老爺子的病有希望了!
不光是方部長,在場的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心情和表現有些許不同罷了。
但燕飛揚還是一樣的淡定,沒有被孫醫生模稜兩可的話矇蔽。他算是整間病房裡最清醒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