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那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陣陣牙印。她的淚水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陽光穿過薄紗似的窗簾,照在被褥凌亂的床上,陳雪俏麗的臉龐略略有些緋紅,那黑壓壓微亂的頭髮懶懶的披散在潔白的枕上,她纖長的睫毛,覆在瑩白如玉的臉上,她的鼻息混亂,雖然她閉著眼,可是很忿然,忿怒卻盈滿她的整個身心。
顧子騫側臥在她身畔,凝視著她,目光裡有著不可置否的表情,當看到她的脖子上,那裡有青色的吻痕、瘀痕時,他的手慢慢的伸了過去,輕輕的觸控那些青痕。
纖長的睫毛突然向上翻,陳雪睜開眼睛,蒼茫的看著天花板,聲音冰而冷:“放開你的髒手。”
輕嘆一口後,顧子騫反而伸手摟緊了她的身體,可卻遭到陳雪瘋狂的反抗,他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將她禁固在自己懷裡,不過,那潔白的被子已經滑到了兩人的腰間,顧子騫看到了她瑩白的肌膚上的青痕,於是長嘆一聲,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你這混蛋!”陳雪的淚水已經流乾,微微紅著的眼睛只是憤怒的盯著他。
顧子騫湊在她的耳畔:“如若我之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麼,剛才我又怎麼能跟你……怎麼能在你面前那樣大展雄風?”說著,含緊了她的耳珠,陳雪一陣嬌顫,接著痛恨自己的不貞,為何他這樣對自己之後,自己還對他的挑逗有著強烈的反應?
見她悶著不說話,顧子騫將被子拉上來,將兩人的身體蓋住:“昨天下午咱們還在一起了的,晚上我又從濱江大道揹著你回家,我即使有再好的體力,也撐不住今天一早跟兩個女人在一起?雪兒,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男人有些事情也不是能隨心所欲的?”
陳雪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努力讓自己不要被他說服,那親眼看到的事實,難道他說幾句話,自己就相信他是清白的?
“我開完會後,在辦公室裡沒有看到你,想你肯定走了,於是我趕來皓泰,”顧子騫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微亂的髮絲:“當我來了皓泰,到處都沒有找到你,於是告訴大廳的禮儀小姐,如果看到你就請你上來找我。誰知道我剛到這個房間,就看到喬靜玉躺在床上。我很生氣,因為這個房間是我的專屬房間,任何人都不能用,當即我命她穿好衣服出去,可是她卻……後來,她忿然離開,離開時還朝我的衣服上潑了水。”顧子騫越說越無辜:“我的襯衣和西裝都淋了,當然得脫下來換其他的衣服,可是,這個時候你就來了。”說著,他指著床下地毯上凌亂的衣服,有他的,還有她的。
聊聊的,她雖然有很多疑惑,可是,卻從心底接受了他的解釋,她憶起在走廊遇到喬靜玉時的樣子,當時她的衣著微微的凌亂,是落荒而逃般從房間裡衝了出去。
“如若我真跟她有什麼,”顧子騫看著她:“那麼,也不會告訴禮儀小姐,讓你到房間裡來找我?”
可是,他剛才粗暴的樣子實在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的心裡仍有隔閡,思前想後,不知過了多久,陳雪才聽到自己發顫的聲音:“即使你們剛才沒有發生什麼,可是,她怎麼就能進入這個房間?你不是說,這是你專屬的房間嗎?”
顧子騫伸手取過床頭櫃上的電話,按的擴音,撥了總檯,那邊傳出女性悅耳的聲音:“您好,宇豪酒店總檯。”
“我是顧子騫……”顧子騫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
對方一聽是他,聲音便更有了活力:“顧少,您好!剛才您太太來了,我已經告訴她上18樓來找您。”
“誰今天拿過我專屬房間的鑰匙?”
“沒有,沒有人來拿過。”對方說道。
顧子騫感覺懷裡陳雪的身子一僵,他緊緊的摟著她,又問道:“你趕緊看看,你那邊鑰匙還在嗎?我來的時候房間門已經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