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回身子。
——肯定不會。計算機上有什麼內容嗎?
——噢,孫子健看著螢幕:“他的確經常來。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列印一份記錄。”
——那就麻煩你了。
——那請您耐心等一下。
一分鐘後,當他們向保管庫走去時,孫子健開始顯得緊張不安。“我在想我是否應該在樓上先核實一下,我是說我肯定他們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他們對開啟保險箱的規定是極為嚴格的。”
——我理解,可我還以為支行經理助理會有特權呢。我不會拿走任何東西.只是檢查一下里面的內容。根據我所找到的東西.保險箱可能得被沒收,這也不是檢察院第一次不得不這麼做了,別擔心。我承擔一切責任。
——哦,那好吧。這似乎讓年輕人鬆了口氣,他們進入了保管庫。他接過司徒秀尊的鑰匙並拿出自己的那把主鑰匙,拉出了一個大箱子。
——我們有一間房間,你可以在那兒檢視。
他領著她進了一間小屋,司徒秀尊關上了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注意到自己的掌心汗津津的。箱子裡可能會有能毀掉任何成員的生活和職業的東西。她緩緩地掀開箱蓋。她所看到的讓她低聲罵了一句。
現鈔用結實的橡皮筋整齊地捆在一起,舊幣,而不是新幣。她迅速地清點了一下。足有四十多萬元。她蓋上蓋子。心兒咚咚直跳。
她開門時,孫子健就站在小屋的外面。他把保險箱送回保管庫。
——我能看看這個箱子的簽名記錄嗎?
他給她看了簽名記錄。他知道這是劉建安的手跡,她非常熟悉。一個被謀殺的梁城市檢察院的人,還有用化名存放的滿滿一箱錢。司徒秀尊想,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呢?一定有人送給他的。
——你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了嗎?孫子健問道。
——我要封存這個箱子。任何人要想進入,你必須打這個電話號碼告訴我。她把她的名片遞給他。再三叮嚀著。
——這很嚴重,是嗎?孫子健疑惑地問。
——謝謝你的配合。我會聯絡的。再見。
——再見。
司徒秀尊回到車上,以最快的速度駛向劉建安的住宅。她從車上打了電話,看看劉的女人是否在家。葬禮計劃三天後舉行。這將是一件大事,局裡和來自省執法機關的同仁都要參加。參加葬禮的車隊將會排得特別長,穿過一排排面色憂鬱、受人尊敬的人和身著黑色服裝的男男女女。梁城市檢察院埋葬以身殉職的人時,給予他們應得的最大榮譽和尊嚴。總之是人死了,作些文章也是給活人看的。他的死不尋常,應該給予厚葬。應該開個追悼會。
——你找到什麼了,司徒秀尊?馮秋芳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人長得挺精神,她的髮式很優美,臉上露出一絲化妝的痕跡。司徒秀尊能聽到從廚房傳來的說話聲。她來時已有兩輛車停在前面。大概是家庭成員和朋友前來弔唁。她還注意到餐廳桌子上的幾大盤食物。吃喝和弔唁似乎具有諷刺意味地相伴而行,顯然,悲痛最好用填飽的肚子來消化。人們也藉助此機會各顯其能。梁城人講話,那就是不管是人不是人的,總要尋找機會狗舔門簾子露一鼻子。
——我要看看你和劉建安的銀行賬戶。你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嗎?
——好吧,錢財方面一直是由劉建安來料理的,但我肯定都在他的辦公室裡。她領著司徒秀尊沿門廳而去,他們進了劉建安在家裡的辦公室。
——你們有往來的銀行不止一家吧?
——只有一家。這我確實知道。我總是收到郵件。只是那一家銀行。而且我們只有支票賬戶,沒有儲蓄賬戶。劉建安說他們支付的利息是個笑話。他善於理財。我們有一些不錯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