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下了往左逃走的賭注!因為她知道在這個強大的敵人面前,最大的勝利就是全身而退!
“有這麼簡單嗎?”
刀光快如流星,阿不思的右肩裂開一條慘縫。
凡赫辛左刀靈巧刁鑽,右刀剛猛無儔,將阿不思殺得狼狽之極。
“何必追殺我?我不過是小卒一個。”阿不思左支右絀,眼睛差點被刺瞎。
多活一秒都是驚奇,阿不思完全沒有採取攻擊的機會。
“就憑你講完這句廢話竟然還沒死的份上,現在就非殺了你不可!”凡赫辛冷笑,右手一個虛招引開阿不思的注意,左手一刀貫進阿不思的胸口,穿了肺葉又出來。
甫遭重創,阿不思反手抓起剛剛摔在地上的石缸,就往凡赫辛的身上掄去。
“……這招我可學不會。”凡赫辛斜身躲開,阿不思趁機遠去數丈。
凡赫辛吐出一口氣,一轉眼便追上。
今晚真是難熬啊……
不過,只有“放棄”兩個字,才會帶來真正的死亡。
我得想點辦法。
我一定能辦到。
阿不思無視胸口的重傷,繼續往暗巷裡鑽,就算凡赫辛再怎麼背熟這裡的地理環境,也不會有阿不思實際瞭解每個轉角能夠賦予她的機會。
她想起在前面巷子左轉的第二間房子是間旅店,旅店後面有個很大的酒槽,裡面放了上千斤的藏酒。如果能夠跑到裡頭擲缸放火,對自己的逃脫會很有利。打定主意,背後突感一陣寒冷,阿不思往後一個迴旋踢,卻只踢到了一團霧。
是銀粉!
阿不思感覺一陣暈眩,肩頭重重捱了一刀,鎖骨斷裂。
即使如此,天旋地轉的阿不思,竟還朝凡赫辛揮出氣力十足的一拳。
“別太天真!”凡赫辛又是一刀。
血花四濺,差點沒將阿不思的手整條砍下。
阿不思摔在地上,還想思考下一個若隱若現的機會時,腦袋被重重踢了一下。
“你的惡作劇結束了。”凡赫辛踩著阿不思的腦袋,就要給她最後一刀。
阿不思從鼻孔迸出鮮血,頸骨發出可怕的喀喀聲,腦中不停思考、思考、思考、思考……
凡赫辛一刀砍下,卻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一隻纖長的手牢牢抓著淬滿鮮血的刀,卻絲毫未損。
而手的主人,是一個相貌平凡的男子。
“相貌平凡”這四個字可以用在百分之八十的人身上,但只有這個男子能夠將這此形容詞解釋得完美無缺。即便這男子與你比鄰而居二十載,你在形容他的長相時仍舊支支吾吾答不出所以然,甚至對他的年齡也沒有“真正的印象”;若你仔細盯著他的臉看,會很快感覺不耐,因為他的臉上缺乏讓你集中注意力的任何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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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他醜,他絕對不醜。
若說他在人群裡的存在感薄弱,不如說,這男子是否真實存在,都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所幸,男子穿著與這個城市格格不入的黑色西洋燕尾服,這是他標示自己身分的特徵,也是唯一的特徵。
而燕尾服男子的出現,意味著這個正處於新舊更替、東西文化混亂之際的城市——需要他的強制介入。
“你出現了。”
凡赫辛還刀入鞘,卻還踩著阿不思的頭,表情帶著不屑。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怪人屢次干涉獵人兵團的活動,卻也賣了不少人情資訊給他。不管將他擺在敵人還是盟友的位置,都不對勁。
……打是打不過他的了,先聽聽看他怎麼說。
“今夜到此為止了。放過這個孩子。”
燕尾服男子說,語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