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兀自品嚐美酒的毒老怪,搖頭晃腦、彷彿喝醉了一樣的說道。
李悠和師孃一聽,均是目光一下盯住了此人,面孔微冷的沒有解釋,不過毒老怪卻彷彿來了興致的又斟上一杯靈酒,舉起酒杯衝主座上的老者笑道:“這次毒某前來,可是給薛老帶來了本門護派靈獸天棘獸的獸卵一枚,還請薛老收下,祝薛老早日登上元嬰天道。”
說完,便一拍儲物袋的飛出了一個足有兩尺大小的白銀箱子,落到地上後發出沉甸甸的悶響聲,低沉的迴響在血色大廳裡面,好像裡面裝著什麼千斤重物一樣。
“天棘獸的獸卵!”
大廳中的眾人聽到這個訊息後,腦海中如同雷鳴一樣驚醒,誰都沒想到這毒老怪不顯山、不露水拿出的竟是如此貴重的賀禮,太有些出乎所有人意料了。
連羅羽都是被嚇得不輕,目光好奇的望著地上那巨大的白銀箱子。
‘天棘獸’乃是守護烈獸山三千多年的一次八級妖獸,據說一直隱藏在烈獸山脈的地底深處,只有當烈獸山出現滅派危機時,才會出手相助。
此獸牛首獅身,體型如同一座小型山峰,渾身都長滿荊棘般的銳利尖刺,具有一定的上古蠻荒靈獸的血脈,其實力比起一般的元嬰初期境界修士都要厲害,只不過也因為蠻荒血脈的原因,即使是達到八級妖獸地步,度過了化形雷劫仍舊無法褪去妖體,化為人形。
現在毒老怪一下將護派靈獸的獸卵都拿出來了,這其中的牽扯恐怕不會簡單,不過羅羽卻也不認為這份賀禮真就有多貴重,因為他自己深有體會,僅僅是具有蠻荒血脈的獸卵,到等到讓其成功孵化並且能為自己所用,那絕對是一件讓每一位修士都強忍到吐血的事情,這蠻荒血脈的靈獸不僅很難孵化,而且就算是孵化成功以後,想要讓這些靈獸進階,那也是千難萬險的事情,一般修士壽元有限,都等不了那麼久。
就拿烈獸山的‘天棘獸’來說,其實是費盡了烈獸山歷代先輩的心血才共同培育起來的,是傾舉派之力耗費三千年才讓‘天棘獸’度過了化形雷劫,成為八級妖獸,由此可想而知,一枚獸卵看似來歷非凡,但真正比較起來,並沒有師傅師孃送出的‘飛鷹果’有用。
不過,那紅冠老者還是連連稱謝的命人將白銀箱子小心抬走。
“嘿嘿,我們夫婦送出的飛鷹果自然是比翼雙飛的意思,物雖只一、意卻含二,而毒兄莽修一個,自然是領會不到這一層意思,不過李某覺得毒兄的賀禮真是別出心裁了,居然是‘送個蛋’,哈哈。”
李悠明白毒老怪處處針對自己後,再好的涵養也不管用了,立刻冷眼看著對方,語氣譏諷譏笑的說道。
而李悠還刻意把‘送個蛋’三個字音調加重,讓在場眾人聽了,都忍俊不禁起來。
這不是暗指毒老怪什麼都沒送嗎?
羅羽聽了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這位平素為人和氣的師尊,也有如此巧言舌劍的一面。
而此話聽到毒老怪的耳朵裡,那自然是讓其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語氣森然的‘嘿’了一聲後,正要發作時,才屁股都沒坐熱的公羊道人急忙起身打岔道:“薛道友大壽,在下來得匆忙,沒有準備什麼厚禮,就送上一張中級土遁符吧。”
其實公羊道人壓根沒打算送禮的,他也沒想過來這來這血元殿之中,不過一路上都有火頭駝這樣的同階修士在身旁,故而也不好意思開溜,而後騎虎難下的進來血元殿之中後,見到所有人都目光不太和善的看著自己,好像有仇一樣,只是因為大壽當前,誰都不好公開在這裡說些什麼,便只得將心中怨氣壓下。
但這些目光在公羊道人看來,卻是如坐針氈般不舒服,讓其心中很不是滋味,等到所有結丹修士都送禮過後,自己再怎麼不顧顏面,這會兒也不好空手而來,便忍痛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