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能讓他的演技得到進步,可現在不能!
他現在是皇帝,而且是一個即將亡國的皇帝,他必須用最快的手段將他爭取到自己這邊來。
可是,要怎樣才能將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收為己用,還不弄傷自己的手呢?
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
就在他苦苦思考之際,熟不知方應看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
對於這個突然爆發的帝王,他的心思是非常複雜的。說實在的,雖然對方是皇帝,但他從來都是看不起他的,他欣賞的是強者,這個強指的並非單指武力的強大,更是手腕,心性,謀略和魄力的強大,可惜趙桓與這些東西通通不沾邊。
他充其量只是憑藉著出生和身上的血統,天生壓人一籌而已,剝除掉這些,他連街頭那些骯髒的乞丐都不如,試問,這樣的人如何能讓他心甘情願的臣服,為之獻上忠心?
寧當雞頭不做鳳尾,他的驕傲和野心讓他不甘屈居人下,更不甘屈身在這樣一個什麼都不如他的人身、下。與其如此,不如讓他來做這個天下的主人!
他從來都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為了自己的野心,與金人合作又算什麼?只要結果讓他滿意就好。
金人的野心他知道,但他更信自己的能力,他絕對能掌握好那個尺度。
原本一切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顏景白這個變數。
明明就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皇帝,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
方應看非常困惑,這個問題他至今都沒有想明白。
清風吹過,林間的飛鳥撲啦啦的沖天而起,亂羽紛飛。
在顏景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一拉,一個挺拔的黑影已經擋在了他面前。
利箭在呼嘯,發出尖利的破空之聲,方應看紅衣長槍,英姿颯爽,俊朗的面容一片肅殺。
銀白的長槍舞得密不透風,將射來的箭矢一一挑落在地,冷血緊緊地護著顏景白,長劍斜指,冷眼望著一個一個飛速躍來的黑衣刺客。
方應看與冷血並不認識,以前也只是因為對方跟在皇帝身後的緣故而遠遠見過幾面,但現在兩人卻極有默契,一前一後,將顏景白護衛的嚴嚴實實。
方應看並不在乎皇帝的死活,但他卻不能在自己的保護之下出事!
鋒利的劍刃刺穿敵人的咽喉,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碧綠的草木。
顏景白麵色蒼白,他小心的隨著他們的打鬥移動著步伐,儘量不讓自己成為別人的拖累。
潮溼的掌心緊握成拳,他努力地維持著冷靜,開口說道:“此處離營地不遠,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注意到,只需拖延片刻就好。”
他這話不僅是對冷血和方應看說的,更是說給那些刺客聽得,目的是想將他們驚走,可惜,他從現代人的角度揣測古代死士的心理,註定是要失敗的。
那些人不僅沒有離開,攻勢反而越加的猛烈了。
顏景白幾乎是立刻就反應過來,自己走了一步爛棋。
刺客們的武功本就不弱,現在更是拼盡全力,幾乎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連方應看和冷血這樣的高手應付起來都是頗為吃力。
幽綠的眼眸閃過一道光芒,冷血皺眉,這些人的武功路數很熟悉啊!
冷血的劍是快劍,狠辣決絕,不給別人退路,也不給自己退路,而他總會在敵人殺死自己之前首先洞穿對方的胸膛。可是現在,這把天下無雙的快劍卻因為身後的人有了牽掛,一旦有了牽掛他的劍勢必就會變慢,而變慢的結果就只有死!
他並沒有死,因為對方的武功雖然高強,卻還是比他差了一截,而他閃躲的也夠快,可即使如此,他的腰腹間還是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