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
顏景白怒極反笑,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這句話應該是朕問你吧!石師半夜不睡,跑到朕床上來做什麼?!”
“哦。”石之軒眨了眨眼睛,一臉淡定,“我找不到地方睡,便來和陛下湊合一晚了,陛下身為主人,這三更半夜的應該不會把我趕出去吧”
屁話!誰信!
顏景白幾乎要維持不住風度的罵出聲了。
堂堂邪王會沒有地方睡,這是在把他當三歲小孩騙嗎?況且,太后還是他的徒弟,會不給他準備休息的地方?這裡是皇宮,天底下房間最多的皇宮,沒有地方睡什麼的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騙人也該專業一點好不好!
顏景白剋制著想要揮過去的拳頭,掙了掙身子,卻是徒勞,他冷冷道:“石師可否放開朕,朕去讓人給你準備睡覺的地方。”最後幾個字,他刻意加重了讀音。
石之軒淡淡道:“夜已深,不用麻煩其他人了,你我將就一晚便好。”
顏景白看他一臉的我就是在糊弄你我今晚就睡在這裡了你又能讓我怎麼辦的神情中,默默地思考著,如果現在讓人進來殺了他的可能性有多大,以及如果一腳把他踹下床不被他一根手指頭給摁死的機率是多少這兩個問題間來回徘徊。
最後,他猛地躺回原處,背對著他將半張臉死死地埋在枕頭裡。
忍住!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忍人所不能忍才是大丈夫,百忍才能成鋼,所以他一定要忍住!
石之軒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彎出一個愉悅的弧度。
啪!顏景白拍了拍對方摟在他腰間的手,道:“石師可否將朕放開?朕的床很大。”
“啊!”石之軒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然後道:“可是我想這樣,比較暖和。”
顏景白冷聲道:“容我提醒石師,現在已經是六月了,朕怕熱!”
石之軒似乎有些遺憾的拿開了手,他知道有時候逼迫是一種手段,但如果逼得太過會適得其反的。
尤其是他身邊的這個人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
。。。。。。
顏景白原本以為在知道有一個人,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睡在身邊的情況下,自己是絕對睡不著的,可事實上他卻睡得很不錯,只一會兒的功夫就進入了夢鄉。
已經睡著的他並不知道,這是石之軒一道勁氣點中了他睡穴的緣故,更不會知道,石之軒沉默了片刻,然後再次雙手一撈,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裡,最後閉眼,睡覺。。。。。。
天矇矇亮的時候,顏景白準時睜開眼睛,這時睡在身邊的另一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身邊的床鋪冰冰冷冷的,顯然人已經走了多時。
他的感覺很不好,這讓他覺得自己就好像從事著某種古老行業的女人一樣,還是不要錢的那種。
然後下一刻他為自己腦子裡聯想到的東西黑了一張俊美的臉,接下來的整整一天都沒有緩轉過。
弄的朝中大臣紛紛反思,是不是自己辦錯了差事?還是哪裡天災人禍呢?又或者是元將軍邊關的戰事失利了?
總之,皇帝不好過,底下的人就通通不好過,大臣們還好,那些跟在皇帝身邊伺候的人才是真的愁眉苦臉,還不敢在當事人面前流露分毫。
而第二天夜裡,當顏景白再次被勒醒的時候,已經有些無力了,“朕不是吩咐人給你準備了住的地方嗎?”
“那張床睡著不舒服。”和他擠一張床的人如此說道。
這一下顏景白算是明白了,對方就是想方設法的不想走而已。
石之軒的目的他不知道,也看不透,但他知道對方暫時是絕對不會害他的,既如此,他也沒有精力和他對抗,畢竟他已經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