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白又叮囑了幾句之後便讓諸葛正我走了,連身邊侍候的宮人都揮退,只餘一個方應看。
兩人相互對視一陣,顏景白實在沒有精力與他綿裡藏針的交鋒,便直接了當的說道:“說吧,你有什麼事?”
方應看笑:“難道不是官家留臣下來的?”
“難道不是你有話想要單獨對朕——”
一個說字尚未出口,顏景白已經劇烈的咳了起來,殷紅的液體染紅了帕子。
方應看面色難看,目光復雜,等他平息下來才澀聲道:“你要死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顏景白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將染紅的帕子塞到枕頭下,這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是啊,所以你有話還是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