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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景白微微頷首,刻意壓低了嗓音說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左庭之眉心一跳,右手平伸,做了個請的手勢。
客廳內,一隊隊的侍女魚貫而入,每個人的手中都端著一盤佳餚,很快的,圓圓的楠木桌便已擺滿了山珍海味,讓啃了幾天乾糧的顏景白很是食指大動。
只是,現在卻不是滿足口腹之慾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左庭之舉起滿滿的酒杯,向二人敬道:“多謝兩位俠士救下舍妹,在下先乾為敬。”
他首先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但對面的兩人卻一動未動。
石之軒就不用說了,別說區區一個副相,就算是真正的皇帝坐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太給面子,當然現在的這個皇帝就另說了;而顏景白依舊戴著他的那頂斗笠,絲毫也沒有摘下來的意思,只讓人看到一截白皙完美的下巴。
他似乎是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道:“酒自然是要喝的,只是飲酒之前我有一事想與左相相談,可否請你屏退左右?”
此話一出,左庭之微微一愣,但還未等他開口,站在他身後的那位中年男子,也就是府內的管家,率先說道:“相爺不可。”這兩人太危險了,尤其是白頭髮的那個,他豈敢讓他們獨處!
左庭之靜靜的看著對方,然後一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相爺!”管家急了。
左庭之並沒有回頭,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威壓,“下去!”
管家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絕對是勸不了了,只能帶著下人離開。
“哐當”一聲,客廳的大門被關上了。
左庭之微微一笑,笑容淡雅,“如此,可否?”
顏景白沒有說話,他只是慢慢抬手,將戴著的斗笠取下,露出一張俊美之極的臉來。
漆黑的眼睛驀然瞪大,一直都是從容不迫的左庭之雙手緊握成拳,幾乎是萬分失態的從凳子上一下子跳了起來。
顏景白微微一笑,道:“左卿,好久不見。”
左庭之閉了閉眼睛,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顏景白挑眉,“你我君臣十餘年,如今不過一個多月沒見,你便認不出我了?”
左庭之微微皺眉,眼神輕蔑,“閣下是誰,我確實不知,但今日早朝我卻剛剛見完聖上回來。”
顏景白麵色沉重,“你是說皇宮之內還有一個皇帝?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皇帝?”如果當真如此的話,也難怪朝野上下一片安和寧靜了,只是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閣下又何須裝模做樣!”左庭之冷言道:“我雖不是武林人士,卻也聽說過江湖上有一種專門變臉的易容術,閣下的技藝果然高明。”
顏景白慢慢站起身來,他的身高比之對方要高了那麼一點,一股強烈的威壓隨著他起身的動作慢慢彌散開。
看著左庭之一點一點僵硬起來的臉,他拽著石之軒的衣袖,直接轉身離開。
“既然左相不信,在下告辭!”
“冒充當今聖上,你以為這麼簡單就能離開?”帶著威脅的話語從背後傳來。
顏景白本不想理會,但石之軒卻停下了腳步,轉身笑道:“我們還可以選擇殺了你,再離開的。”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但誰也無法忽視他話語中森冷的殺意。
顏景白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道:“左庭之是我的副相,不能殺。”
“即使他並不信你?”石之軒挑眉。
“他沒有理由一定要相信我,是我對他期望太高,站在他的立場並沒有做錯任何事。”頓了頓,他又道:“左庭之能力不錯,你如果殺了他的話,再培養一個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