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能走進去,撫慰她的傷痛,感受她的憂傷。
馬車仍舊慢慢地在黑夜中行駛,車裡安靜極了,誰都沒有再說話。
蘇馥珮仍舊想念著小豆芽,想得心肝疼,不知過了多久,眼皮再也支撐不住,思緒慢慢模糊,終是睡了過去。
馬車裡並沒有被子,春寒之夜仍舊極冷,皇甫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蘇馥珮披上,靠在馬車上看著她。
蘇馥珮睡得並不安慰,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眉頭也擰得緊緊的。
皇甫翊的心也微微顫痛。
你究竟看了多少世態炎涼,受了多少辛酸苦難,才讓你將心門關得那般死,沒有任何人能走進去?
日夜交替,蘇馥珮陷入昏天黑地之中,不知道何時醒過,也不知何時吃過東西喝過水,總之全身無力,連眼皮也不想抬。
任由馬車裡那個男人照顧著自己,時不時聽到耳邊傳來幾聲輕柔的喊聲,似兒時父親將自己摟在膝蓋上,輕輕喚著丫頭。
蘇馥珮在這樣溫柔的聲音下,慢慢失了防備,嘴角勾起笑容:“再叫一聲丫頭好嗎?”
皇甫翊微微一愣,她說什麼,再叫她一聲丫頭?
沉了片刻,皇甫翊依言輕喚:“丫頭。”
蘇馥珮嘴角勾起更深的笑容,眉頭也漸漸鬆開了。
原來她喜歡別人叫她丫頭,皇甫翊靜靜望著她,也勾了勾嘴角。
皇甫翊怕蘇馥珮身子受不了,更是讓藍鷲放慢了速度,達京城之時,已是八天以後的下午。
到了翊親王府門口,蘇馥珮仍舊在睡,臉色十分憔悴,皇甫翊抱著她下了馬車,快步進了府。
小豆芽聽到馬車聲音,帶著小白衝出前廳,終於見到皇甫翊回來了,興喜不已地喊道:“爹爹!”卻見皇甫翊抱著蘇馥珮,蘇馥珮閉眼,他急道:“娘怎麼了?”
皇甫翊安慰道:“娘累了,在睡覺,小豆芽別擋心。”說罷對鍾棋命道:“快請大夫!”然後抱著蘇馥珮往客房而去。
鍾棋立即命人去請大夫,然後拉著小豆芽帶著小白跟上去。
將蘇馥珮放到床上,皇甫翊拉被子給她蓋上,探了探她的頭,發現並沒發燒,他已經將速度放得很慢很慢了,為何她還是受不了?
小豆芽著急地拉著蘇馥珮的手喊道:“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病了?”
小白仰頭看著床上的蘇馥珮,眸中也盡是亮光,輕輕吠了幾聲。
皇甫翊輕輕摟他入懷,柔聲勸道:“沒有,娘沒病,娘是坐車坐累了,讓娘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豆芽乖巧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在皇甫翊懷中,看著蘇馥珮,眸中全是心疼。
大夫很快過來了,皇甫翊抱起小豆芽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讓大夫給蘇馥珮脈。
大夫診過之後,起身對皇甫翊回道:“翊親王放心,姑娘並無大礙,只是暈眩之症,不習慣舟車勞頓,比較嗜睡而已,好好休息便可!”
眾人鬆了口氣,大夫離去,皇甫翊把小豆芽抱出去,讓蘇馥珮好好睡一覺。
沐浴完出來,皇甫翊從鍾棋口中得知,黑風早在四天前便把皇甫寧送回了府。
賀章怕追不上他們,帶著青絕等人抄了小路,提前三天回到了京城。
發現他沒回來,青絕白鯉二人又返回去找他,不知為何錯過了,賀章在府中陪了小豆芽一天,便回了龍澤山莊。
皇甫翊讓鍾棋派人去龍澤山莊通知一聲,讓賀章別擔心,再讓人把青絕白鯉找回來。
準備去吃點東西,卻找不到小豆芽的身影,然後整個翊親王府都混亂了,差點將翊親王府翻了過來,也沒找到小豆芽的身影。
皇甫翊發了極大的火,指著鍾棋、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