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武器落地,燕夫人勝。”
“砰”一聲,孟扶搖小宇宙爆發了。
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她跨前一步,好奇的盯著戰北恆,笑道,“王爺,您們天煞國真是高風亮節,不懼苦累,令人感慕啊。”
戰北恆戒備的盯著她,道,“孟將軍此話何意?”
“您千里迢迢傳書相請無極太子,來天煞主持真武大會金殿比試的仲裁,卻不忍太子辛勞,時時搶先處處代勞,此番苦心,實在令人感動淚奔……”她仰頭看長孫無極,純真的問,“太子,淚奔否?”
長孫無極抬起長睫,深深看她,眼神裡半笑不笑,也不看尷尬的戰北恆,半晌淡淡答,“孟將軍向來深知我心。”
我知你個毛咧,孟扶搖肚子裡大罵,面上卻笑顏如花,謙虛,“偶爾,偶爾而已。”
戰北恆扯著個嘴角,笑也不是責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那裡,戰南成看不是個事,趕緊打圓場,“北恆,你冒失了,這仲裁之事,自然該太子主持。”
“無妨,”長孫無極悠然往回走,‘恆王英明,諸國皆知,自然是沒錯的。”
裴瑗驚喜的抬頭,長孫無極又道:“燕夫人先前並沒有認輸,再次出手,雖背道義卻合公理,但先前燕夫人武器也曾為雅公主擊落,如此,兩人算平吧。”
裴瑗臉色白了白,今日真武魁首之爭,金殿之上,長孫無極看似寬和,一句輕描淡寫的“雖背道義”的論斷,卻必將傳遍天下,從此後她怕是再不能行走江湖了。
孟扶搖不甘心,還想把裴瑗踢出去,一轉眼看見裴瑗眼角森冷的盯著她,又見雅蘭珠牙癢癢的盯著裴瑗,一副想要生吞活剝了她的架勢,頓時恍然大悟——等到最後一輪混戰,雅蘭珠一定無心爭奪魁首,一定會盯著裴瑗死纏不休,裴瑗應付她也一定不會再有機會對地使壞,那麼,她等於無形中去掉兩個勁敵。
哎,這個心機比海深的傢伙,連相處得交情不錯的雅蘭珠也要算計,無恥哦。
……
下面依舊是抽籤,孟扶搖對唐易中,雲痕對雅蘭珠,裴瑗對沈銘,韋山瑞對澹臺宇,常濤對巴古。
孟扶搖鬆了口氣,她正在為難抽到雲痕或雅蘭珠怎麼辦?打敗他們?雅蘭珠也罷了,這孩子就是玩票性質,打敗她自己沒太多愧疚,頂多就是負了長孫無極安排的苦心,但是雲痕,正當男兒建功立業之時,自己何忍剝奪他這麼寶貴的機會?
雲痕對雅蘭珠,八成雅蘭珠敗,這孩子愛玩愛鬧,沒雲痕刻苦,更不及他成名多年作戰經驗豐富,否則剛才也不會被裴瑗背後偷龔了,孟扶搖嘆了口氣,瞟一眼長孫無極——你玩花招?雅蘭珠還不是沒能進最後五強爭奪戰?
長孫無極悠悠笑著,對孟扶搖的挑釁視若不見,端了茶淺淺啜飲,時不時和戰南成笑談幾句。
孟扶搖憤怒,這世上就有這種人,不知道愧疚兩字咋寫!
她一掀衣袂,大踏步邁出去,這回她是第一場。
那位倒黴抽到她的唐易中,苦笑著抽出雙劍迎上前來,還沒開戰先鞠一躬,道,‘璇璣唐易中,請戰孟將軍。”
他一個躬躬得殷勤,孟扶搖正要回禮,忽聽他低低道:“在下願意速速認輸,儲存孟將軍實力,還請孟將軍手下留情。”
孟扶搖似笑非笑瞟著他——這傢伙滑頭,看出她怒火上行正想找人狠揍之,又知道自己實力無論如何也勝不了,提前賣好來了。
她一個躬彎下去,也低低答,“放心,我只揍該揍的人。”
此該揍之人,殿上高坐者也。
兩人砰砰嚓嚓打起來——著實好看,雙劍舞如花,單刀曳似虹,也就是好看而已,不出一百招,唐易中一蹦三丈,將自己空門大開的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