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也只是堪堪地拽到了她的衣角。
病急亂投醫的徐依懷奔向臥室,江譽行只覺得正中下懷。在徐依懷旋開門把的時候,他已經從後方將人扛到肩上,而後將房門一腳踢開。
雖然是大冷天,但是這番折騰讓他倆都出了一身薄汗。江譽行將她摁在床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緊不慢地問:“你討打是吧?”
被江譽行完完全全地制伏以後,徐依懷才開始收斂,她眼巴巴地看著那個用雙手摁住自己肩膀的男人:“我就跟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你幹嘛當真?”
江譽行語氣玩味地重複:“玩笑?”
徐依懷連連點頭。
江譽行捧住她的臉,同時用身體壓著她:“你說不玩就不玩,我也太好說話了吧?”
他的體溫隔著衣料傳來,滾燙滾燙的,而比江譽行的體溫更加滾燙的,是他的目光。徐依懷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盯出一個洞來了,她伸手抱著他的脖子,嬌聲說:“你不疼愛我,你不讓著我,你還欺負我……”
江譽行用手擠壓著她的臉蛋:“你現在也敢在我面前這樣放肆,要是哪天我不敢欺負你,你肯定就無法無天了。”
他們在床上鬧成一團,徐依懷又是撒嬌又是求饒的,江譽行最後還是放了她一馬。
傍晚時分,徐依懷便要離開。江譽行皺了皺眉頭:“都要吃晚飯了。”
“對啊。”徐依懷理所當然地說,“所以我回家吃晚飯。”
倚在沙發上的江譽行瞄了她一眼,說:“你姐剛結婚,你爸媽又那麼忙,應該不在家,你還不如留下來陪我。”
徐依懷拒絕:“我不要。”
江譽行有點受傷,他問:“為什麼?”
徐依懷回答:“因為我的貓在呀,我得回去陪它。”
聞言,江譽行坐直了身體,他朝徐依懷招了招手:“過來。”
徐依懷以為他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於是就聽話地坐到他身邊。
他摟住徐依懷的肩膀:“原來我還比不上一隻貓?”
徐依懷用額頭撞了撞他的胸膛:“沒出息,你還把自己跟貓比較了。”
江譽行擔心她把額頭撞疼了,因而將她摁在自己懷裡:“沒辦法,誰讓我就栽在你手裡呢。”
這話聽得徐依懷心花怒放,她膩在他身上,軟聲解釋:“我姐跟姐夫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保姆,於是把我家的阿姨暫時借走了。家裡沒人,我得回去喂鴕鳥蛋呀。”
儘管不情不願,但江譽行還是把徐依懷送回了徐家。
冬季晝短夜長,天色幽深,北風猛吹,映在路燈下的樹影狂亂舞動。車子在滾滾車流中穿梭,江譽行專心地駕車,而徐依懷就坐在副駕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搭著話。
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徐依懷覺得一眨眼就過了。車子停在家門,她解開安全帶,隨後看向江譽行,內心的依依不捨表露無遺。
透過擋風玻璃,江譽行朝外頭張望,這棟房子連半盞燈都沒亮,一看就知道里面沒人。徐依懷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於是他說:“反正都來了,我也進去坐坐,順便看望一下鴕鳥蛋。”
徐依懷高高興興地將他迎進家門,燈尚未開啟,一陣綿綿的貓叫聲就傳入他們耳中。她連燈都顧不著開,彎腰就把蹭在自己腳邊的鴕鳥蛋抱起。鴕鳥蛋應該餓得不輕,往時它有阿姨準時餵食,她回家時它瞧也不多瞧一眼,而今晚,它居然破天荒地跑出來迎接自己,真讓徐依懷受寵若驚。
江譽行把燈開啟,屋裡瞬間亮堂起來,牆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