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題訊室裡。
任蓮盈說,“你不用覺得驚奇。你們既然看到我度過了那一次危險,就該知道這筆帳我遲早就找上你們來算。”
劉立波咬牙道,“任蓮盈,你別想含血噴,那就是醫療事故,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做的手腳?你別想胡亂栽髒我!”
任蓮盈笑了下,並不任何溫度,“劉學長,是不是我栽髒,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我只想說,那種麻醉劑的提煉,的確非常湊巧了。不過到底你是在我的專案組成員,你們可能涉及到的各種藥材,都在我的審批過目之下,要我找到提煉的途徑和方法,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了,你覺得憑我的水準,我會做不出來嗎?”
突然,她從兜裡拿出一管試劑,在桌上擺了開,又取出一個一次性針管,慢條斯里地拆開來。
外面的人不僅被任蓮盈的言行驚到,同時也發現劉立波的表情變得異常豐富,而做專門的人體監測的人員也報告罪犯心跳呼吸都達到了一個特殊的峰值。
“看來,咱們的審訓技巧,還要再提高了!”高階警司喃喃地說著,身邊的小警察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他跟了警司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大警司對一個小姑娘透露出這樣的敬佩之意。
任蓮盈合起針頭,注入了那個小瓶子裡的液體,然後衝著空中一壓針筒,排出裡面多餘的空氣後,再看向劉立波時,劉立波的臉皮都在顫抖。
“你想幹什麼?那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啊,這裡可是有警察的,你要敢對我做什麼,你……你也跑不掉的?”
任蓮盈只是笑,邊笑邊說,“劉學長,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麼心態,老繞在周沖和孫寶荷身邊當電燈泡呢?是不是覺得當個善解人意的備胎,很偉大呢?”
“你胡說什麼,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是什麼電燈泡,什麼備胎,你別往我臉上抹黑。任連盈,你到底想幹什麼?”
任蓮盈轉著手上的針筒,“若不是備胎,為什麼你對孫寶荷的要求,從來都是有求必應呢?連周衝都不理不睬,你還當成聖旨似的執行。可結果是什麼呢?”
“你別想挑撥我和寶荷的關係,絕對不可能。”
“我什麼都不挑,我就說說當前的現實吧!你幫孫寶荷縱火,報復我們。但是孫寶荷卻要轉學了,而且她還不是一個人轉哦,是跟周衝一起轉學呢!你不遺憾嗎?”
“我遺憾什麼,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默契。呵,現在周衝終於離開錦西了,你也看不到他了,就不可能再踩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對對,你說的也許都對。那麼你知不知道,孫寶荷在轉學時提了什麼要求?”
“什麼要求?哼,憑你的狡詐無恥,爛用權利,你會答應她什麼要求!”
“所以,你該知道孫寶荷提的要求可是轉學的最低線了。想知道嗎?孫寶荷放棄了想要私吞我專案的卑鄙想法,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轉到帝都大學就學,而且一定要周沖和她一起轉學,否則願意放棄一切。放棄一切呢?你瞧,寶荷有多麼愛周衝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也是第一個只想到將周衝留在身邊的。你呢?”
“你……你胡說,不可能,寶荷不可能這樣做。此前,寶荷還說,讓我努力考到帝都醫大當研究生,她會幫我的,她一定會幫我。我比周衝強……”
“可惜,你還是不夠了解孫寶荷,她從頭到尾都只要周衝要是不轉學的話,她也不會轉。所以到頭來,劉學長,你覺得你這是在成人之美,還是替人做嫁?瞧,你的提煉證據,我已經掌握在手裡了。若是以罪論處的話,你爛用麻醉劑就是蓄意謀殺未遂,這個罪責可不輕巧啊,搞不好的話,比起蓄意縱火案要嚴重一兩倍不止。縱火也許坐上個三年左右的牢就出來了,到時候你還年輕,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