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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低頭不語。
“我知道……你,你是陸家莊最漂亮的姑娘,又讀了不少書……嫌我配不上你……但是我是真心想……”
阿蘭打斷他:“不是,我絕無此意!”
“可是……”
“石大哥,我還要回去替小紅小綠做飯,回見。”阿蘭說完便要走,石慶急了,居然一把扯住她胳膊不讓她離開:“你不是嫌棄我,那為什麼不要我的銀簪?!”
阿蘭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哪被這樣拉扯過,駭白了臉:“石大哥,你放開我!”
“不放!你不收我的銀簪,我就不放!”石慶哪懂憐香惜玉,緊緊抓住阿蘭胳膊不放手,阿蘭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疼……”
“你說,你說呀!”石慶還不松。
“二位。”
石慶正在激動,背後突然響起一聲溫和男聲,回頭一瞧,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阿蘭一見那人,臉紅了一下,不由低頭,突然想起現在這副模樣,趕緊趁石慶發呆甩開他手。
“二位。”鶴舞站在橋頭,翩翩公子,手持書卷,立於橋首,白衣勝雪,正含笑望著二人,“可否先讓我過去?”
石慶一愣神,四下一瞧,才發覺兩人糾纏了一會兒,已經堵在橋中間,於是點點頭,乖乖把粗壯的身子往邊上讓了讓,阿蘭也往後退了兩步,偷偷打量。鶴舞笑著點頭道謝,從二人面前走過,下了橋,那抹白色身影消逝在遠處,融進一片白雪中。
石慶和阿蘭都傻傻看著,好半天,石慶才回過神,轉過頭對著阿蘭又要說話,剛開口,卻見阿蘭仍痴痴望著鶴舞消失的方向,又看一會兒才轉過頭,發現自己看鶴舞被石慶發現,阿蘭臉又紅了,低低道一聲:“我走了。”便急急跑掉。
阿蘭的表情,叫石慶心中一涼。
“阿蘭……你該不是……”
誰說雪停了,就該有春天的暖意?石慶只感覺到冰水澆頭的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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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得真晚。”木筠往桌上擺完最後一盤菜,喃喃道。
“往年不是這樣,你忘了?去年久未下雪,二月才下了第一場。”
“對呀,那場雪後,天氣很快就暖和起來了,三月我就脫了毛皮背心……不過說真的,我一點兒都不覺冷,以前在王府的時候,還經常要抱暖爐呢,現在穿兩件有時都熱。”
“是麼?大概是你身子比往年好了。”鶴舞淡淡答道,眼神落在她身上,她自己還不知道吧……她的身體——海珠的身體裡多了一股力量,那是一股嗜人的熱流,正是那日被三王爺的血潑濺之後,在她體內肆虐的力量。正伴隨著她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動作,暗暗的從她身體內翻騰出來,卻極為緩慢,緩慢得讓她感覺不到異樣。
她並不知道,即使見不到鮮血,那讓她痛苦的灼熱,仍在侵蝕她的身體,只是換了個平緩的方式。可是鶴舞感受得到,對這些,他比人,更敏感。
“嗯……不知這會兒是怎麼了。來,啊!”木筠搛了塊魚,挑掉刺,放進鶴舞嘴裡。
“好吃麼?”
“嗯。”
“就‘嗯’一聲?這魚我可是費了大工夫的!”
木筠本以為自己不能見血,自己動手做菜難免見新鮮血肉,便只做素。沒想到某次不巧撞見有人宰殺牲口,她的身體居然毫無反應,只是覺得噁心罷了,這才發覺,她不能見的似乎只限人的鮮血,遂大喜,於是恢復料理肉食,一直沒有事。
為了做這魚,她把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代表著一個現代社會中未婚卻渴望做賢妻良母並付諸行動對自己進行全方位訓練的年輕女性的最高水準,當初她為了抓住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