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可以說二人結合,無關對方身份。但是文官武將結親,雙方地位還如此之高,事情不容小覬,父皇分析了與右赫理家結親對皇族的利害,最後直截了當的要求他娶佑赫理海珠為正妃,以牽制正集修院大學士和將軍兩府。
這時他才想起這個人。
父皇開口,他當然允諾——即使他那時已到情竇初開的年紀,已有了讓他心動的物件——一個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女子。
不是青瑜麼?那,誰都沒關係。
如果是海珠,那更好,畢竟是他曾經熟悉的女子,應該更容易相處才是。
皇帝皇子都點頭,一向在此事上矯情的母妃也沒了辦法,只能勉強答應。
但是自己大婚那日,母妃的笑臉,相比較右赫理大學士以夫人笑容滿面,就像死了爹孃還在強顏歡笑——笑得太假。
她還暗地裡告訴他,對海珠,一定不要對她動真情——“不要小看了右赫理家,他們野心大得很,海珠不過是他家派來的一個沒有感情的籌碼,一身本事都是為了討好你而已,一旦你沒了利用價值,她肯定會反口咬你,不信你就試試好了。”
他不信母親的話,可是他想起父皇也說過:“這件事來得突然,委屈你了。不過若是你不喜歡海珠,倒無須專情,但是,必須盡責。要知皇子與內閣大臣之女成婚,雖然是互利好事,大家心知肚明,然而到底身份敏感,無論太近或太遠,人多嘴雜,都少不了會被人說道。你要把握好分寸才是。”
他想了想,決定照著父皇的話去做。
娶了佑赫理氏,娶回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他發現,她再不像小時候那樣,不再活潑,不再好動,而是安安靜靜,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儼然都是大家風範。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記憶中那個嘰嘰喳喳的身影已經淡去,當初讓他甘心追著轎子喊她的名字的女子,甚至還讓他有些好奇和期盼,如今真的成為他的妻子,卻突然沒了當初的感覺。
他做得到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就是做不到敞開心待她。
即使海珠的眼睛毫不掩飾她的愛,但是一想到她是揹負著一個家族的興榮嫁給他,他便心頭一片說不上來的感覺,她不是單純的一個人嫁給他,和她一起的,還有身後有太多隻眼睛太多張嘴,他必須小心待她,害怕一個不小心,真的就會被撕成碎片。
無論怎樣,那種感覺是再多愛,都擺脫不掉的。
三年未見,她變了一個人,做任何事都很完美,並且相當順服。
她比任何人都要愛他,言聽計從,慢慢的,每一次看到她心甘情願的付出,都讓他忍不住想,這一次她竭盡全力,那下一次,她又能付出多少——當然,她是屬於他的,無論她付出多少都好,只要是為他付出。
她付出得太多,他知道。
她天生厭惡血腥,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卻絕對順從他的意志,為他做出沾染血腥的事,即使痛苦的渾身發顫,也不拒絕他任何一次要求。
這樣馴服的她讓他無比滿意。他想,他就是要看到這樣一個完全服從自己的妻子,看到她服從,背後的那些眼睛射出的貪婪的光芒才會黯淡一些。
他當然不討厭她,但是愛麼?好像也沒有,只是相處得越久,就越是想看到她的極限,想知道那很久以前的那句話,到底能讓她撐多久。
他並不以此為樂,卻停不下手。
“皇祖母只能把她指給我!”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遠得像從未發生過,只存在於腦海中。
面對她,術清也希望自己是當年的他,這樣也許他可以不只是貪婪的汲取她的愛,而是可以回報她的愛意。
然而很多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