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胸口發悶,話也不利索起來:“…………怎麼……”
世昌看他眼,又道:“那塊面板上何不可見人的?竟能讓人對個嬰孩下手……也許……”世昌撩開袖子,露出左臂,他看著左臂上個五瓣梅花樣的胎記,淡淡道,“因為那面板上長著跟樣的胎記罷?”
“嘖嘖,兄弟姊妹都有的胎記,如何會出現在佑赫理大學士之海珠的背後?還被大學士親手剜去……”
老皇帝終於嘶聲出口:“……是如何知道的?”
世昌憤恨的看著他:“是如何知道?七年前,與大學士夫人敘,不小心聽到而已,可憐三弟……”
世昌聲音顫抖,已不出話,“”字出口,才驚覺時激動,竟忘用“朕”,索性繼續下去:“那時三弟與海珠……成婚十年,尚還年輕,若是出來,還可補救……可……大學士夫人無顏自盡,為何什麼都不,什麼都不?!兄妹成婚談何荒唐,更何況他們兩年後還生子——本可阻止,可卻只顧著那皇家顏面任由荒唐愈演愈烈!”
“住口!”老皇帝氣得粗氣直喘。
“偏不!些話可是直憋在心裡,如何能邊造成悖理倫常之事,邊卻叫做個英明神武的皇帝?笑話!”
世昌目光冷下來:“您放心,您要朕做什麼,朕絕對不會做。佑赫理海珠麼,啊不,容嶽海珠……雖然是朕的妹妹,不過……身為皇家血脈,該為皇家付出些代價的,您,是麼?”
“!”
“父皇,三日之內,朕要見到麒麟在大殿上出現,否則……”世昌冷笑道,“少個不是兒的兒,和被多個兒子憎恨,哪個更好些,您會打算的,是麼?朕要去批摺子,不打攪父皇休息。”
罷,世昌起身,跪下,甩袍角,擰著眉頭離開。
老皇帝默默的望著他的背影,重重嘆口氣,對著門外叫道:“清蓮。”
清蓮不動聲色奏進來,老皇帝輕聲問道:“清蓮,的清蓮燈,此刻屬於誰?”
“您。”
“是的主人。是麼?”
清蓮目光堅決:“清蓮的主子只有個。”
老皇帝木然飲口茶,道:“很好。那麼主子叫做什麼,便做什麼,是麼?”
“是。”
老皇帝目光敏銳轉,“過,不需要,要光明正大的守在皇帝身邊,就當他是的主人,還記得麼?”
“清蓮也回答過您,燈在您手上日,清蓮便日無法從命。清蓮可以在皇上身邊,但……”
“那,”老皇帝閉上眼睛,“帶著的燈,到皇帝身邊去罷。”
清蓮愣。
“他不能走。他走,怎麼辦?”冰冷的聲音彷彿自外傳來,門又被推開,條淡綠色身影從門外走進。
老皇帝見到的臉大驚:“海……海珠……”
木筠皺眉:“,不是海珠。”
“好……好……木筠,的臉……”老皇帝順著的意思,也只當還未回覆記憶。
“的臉沒什麼……原來就是成元帝,可笑直都被矇在鼓裡,若不是此刻跟來,死都不知如何死的……”木筠淡淡道。
“海……孩子,絕不會傷……”
“見到之前,不是心要找到得麒麟之力量的人,讓他送命,幫的兒子奪回半壁江山麼?”
“但見到之後便改變注意……孩子……”老皇帝老淚縱橫,“不知食麒麟之心的可憐人是的兒,親生兒……是的錯……已毀生,絕不能連最後生的都奪走。”
“?那您想如何?”鶴舞不知何時走進來,接著他的話問道,“麒麟之心只有枚,能以灰飛湮滅換皇上那把龍椅的,出來木筠,別無他人。”
木筠垂下眼簾,嘴角溢位抹笑,肆無忌憚的擴散在本屬於海珠那張已然年輕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