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來擔心會嚇則她,可是她對他劍的身份持不在乎態度,反而更關心他的長相,讓他不知該欣喜,抑或是不滿了:
“……不,這個是蘇珍。”
“可是你還是比較像男人,還是蘇珍,長得本身就像男人?”她突然笑起來,煞風景的冒出這麼一句。
“……我頭一次嘗試這麼久變成另一個人,看來已經是極限。”見她毫無顧忌的笑起來,鶴舞不由也揚起嘴角。
木筠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即驚道:“原來的你是什麼樣子?變回原來的樣子,好不好?”
“不好。”
嘖嘖,真堅決。
“為什麼不要?”
“王府里人太多,隨時隨地都會有人來,就像剛才——我答應過蘇煒,在撐得住之前,我一定要以這樣的面貌出現。”
“好吧,那……離開以後,你要變給我看……”聲音壓低低的:“以後,那個的時候,不要再用蘇珍的樣子,本來不知道便算了,現在知道了這個樣子的原主是個女人,很噁心……你臉紅什麼?”
鶴舞微微側過臉,不好意思去看她,只是輕輕點頭。以後,當然不要再以“蘇珍”的面貌出現,那樣,他也覺得怪怪的。
木筠拉著他的手坐下,“……那麼你的現在名字鶴舞,是她取的了?”
鶴舞轉過臉面向她,看著她的眼睛:“是。”
她在皺眉頭,是不是生氣?
木筠看出他的心思,燦然一笑:“鶴舞,很好聽。”
抵住他的額頭,兩人離得近近,木筠道:
“但是以後,只許我這樣叫你。”別人麼,鶴公子?鶴舞公子?鶴少爺?真怪,好像什麼臭屁卻沒什麼本事的武林高手,但是她管不了。
“好……”
這樣霸道的宣言,他怎麼敢不允諾?若是不允她,她再來一次喋喋不休的洗腦,他怕真的吃不住,會永永遠遠的把自己交出去。
保留一絲神智,一絲清醒。
這樣最好。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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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你以為……走是那麼容易的?”
三王爺斜斜依在床頭,黑暗中的眼睛閃過一絲光。
“王爺……”檀夏湊過來,親吻他下巴。
三王爺伸手摟住她,低低笑道:“怎麼了?剛餵飽你,又想要麼?”
檀夏嬌嗔,惱怒的甩開他,三王爺才止住笑,又聽她怯怯小聲:“這回進宮,可有見到太子?”
三王爺坐正身子,面對她:“還在擔心指婚的事?”
“嗯……”
“這回見他,身子又弱了不少,聽父皇說,我去前太子又與他起爭執,一時激動,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父皇哪裡還捨得教訓他……”
術清重重嘆了口氣,對這個大哥,他太瞭解,容嶽術辛本就是皇長子,理應封太子,只是礙於前位皇后蘇瀞無所出,壓得貴妃所生的他出不了頭,六年前皇后一家造反被滿門抄斬,母妃宜貴妃熬出頭,被封為皇后,他也終得翻身,被立為太子。
太子也算是吃過苦的人,這六年來不算盡心盡力,好歹也算未出過大錯。但是術清知曉他心思並不在此,一個向來是閒雲野鶴性子的人,整日只想著吟詩作對,心中哪來的無江山社稷?
若不是皇后百般央求,他也不會答應坐太子的位置。
知子莫若父,父皇怎會不知他的心思?不知為此惱了多少次,卻也拿他毫無辦法,術辛仍是提不出一點熱情。
自小身子骨孱弱,相士直言命淺福薄,太子之母,父皇寵妃宜貴妃——現在是皇后,為保這個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