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算長大呢?她還想繼續問,又被王爺丟出去,關在門外,所以這個問題也沒來得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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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年多後,她終於長大了。
初潮那一日,她正在練功,突然腿間一熱,她下意識伸手去摸,隨即被滿手血嚇得面色鐵青,哭也不敢哭,動不也不敢動。
三王爺本坐在一邊休息,見她練功練得好好的突然站住不動,以為她偷懶,走過來一瞧也慌了神,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手忙腳亂,扶她坐在石頭上,轉身就要去找幾個婆子來——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裡能做什麼?
檀夏緊緊拽住他衣角,不放手,三王爺急了,伸手要扯下她小手,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覺得好笑,儘量放低聲音安慰道:“不怕,女兒家長大都會這樣……你放開手,我去叫幾個婆子來——”
檀夏遲疑著鬆開手,隨即按向小腹,哭喪著臉大喊:“疼——”抓著他衣角的手再次收緊。
又是一股暖潮,溫熱滑膩的血肆意順著褲管向下流淌,檀夏叉開腿坐著,夏日的褲子本就薄,腿心的絲綢被鮮血濡溼,勾勒出檀夏小小的花苞形狀,小手在腿心慌亂的揉,企圖把血止住,眼見止不住,又胡亂在胸襟前擦抹掉——衣料在手間擦起皺褶,不時露出青澀而微微腫脹形狀,她卻毫不知曉,只是害怕的咬唇,滿臉是淚,滿臉慌亂。
甜膩的血腥散發在炎熱的空氣中,叫她無所適從,更叫他心底泛起一絲異樣,叫他下腹一緊。
正當兩人都緊張萬分的時候,碰巧來了兩個送水的丫頭,見狀急忙扶著檀夏離開,叫他鬆了口氣,察覺自己的失態,他在心中暗低罵,眼神卻不由望著她哭著遠去。
她已有了少女嬌羞的模樣,不再是孩子——那含淚的眸子讓他恍惚彷彿見到了———
“青瑜——”
他啞聲低喚。
青瑜。
青瑜。
這個名字在他心底渴望了十三年。
青瑜,那個被檀夏稱為親母的女子,那個讓他從十四歲便忘不掉的女子,那個叫他頭一次體會到愛戀的女子,那個第一次讓他嚐到得不到的痛苦的女子,那個寧可放棄生命都不願意離開丈夫的女子,那個永遠把他當成弟弟一樣卻不知他苦苦愛戀的女子——
青瑜,青瑜。
第十一章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已經顯山露水了,如果不喜歡趁早說啊各位,還有機會改
冬夜裡一碗熱湯,木筠簡直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它,這碗湯本身就是對完美的一種詮釋,乳鴿清淡,油而不膩,配合金參淡淡的甜香,加上其他菌類,爽口之極,停口都是一種罪孽。
“珍丫頭……還要一碗……”木筠手臂伸得直直的,叫嚷著。
蘇珍替她接過碗,又給盛了小半碗,正色道:“木筠姐,你已經喝了三大碗,不能再喝,要撐壞的。”
“可是太好喝了你知不知道……”木筠停不下嘴,小半碗湯很快又下肚。
“我知道。”湯是她煲的,她不用喝也知道好,況且給王妃品嚐前自己也要當主子的面先喝一口,以示無毒——“好喝下頓我再煲。”毫不留情的收拾碗勺。
“蘇珍——”木筠眼見喝湯無望,絕望的大叫。
蘇珍的耳朵像沒長在腦袋上,頭也不回。王嬤嬤說了,王妃無理取鬧就不要理她,一會兒就好了,小時候就是這樣治她,百試百靈。
治,這個字用得太強硬。不過蘇珍想,對現在這個有點小孩子樣的王妃,確實要用“治”的才有效果,不然就像剛才,非得喝完一整罐不可,一定要被撐壞;還有上次,王嬤嬤做了五仁酥心糖,王妃愛得不停口,索性連飯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