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些婦人之仁?」
蕭遙逸道:「嶽帥未必便死!以嶽帥之能,怎麼可能被那些鼠輩所害!」
程宗揚在旁聽著,想起謝藝曾經說過,斯明信、盧景和崔茂是復仇派,極力
主張復仇,除了嶽帥說過的宋主,其他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殺盡都不在話下。侯
玄、王韜和蕭遙逸則認為嶽帥並沒有死,堅持要找到失蹤的主帥。看來他們這些
年沒少為此爭吵。
孟非卿喝道:「我們在江州打出嶽帥的戰旗,此戰若勝,必定天下聳動,嶽
帥只要在世,必然會聽聞。若嶽帥果然不在,此戰取下夏用和的首級,也可告祭
嶽帥的英靈。何必作這些口舌之爭?」
老大一開口,眾人都偃旗息鼓,不再爭執。
孟非卿道:「宋軍有七萬餘眾,即使把我們能夠動用的軍力全部算上,也超
過十倍。我星月湖大營的兄弟向來不懼刀矢,不怕血戰。但這次江州之戰,我的
第一條軍令就是:嚴禁無謂的拚命!」
眾人靜悄悄聽著,但孟非卿的第二條軍令,讓冷靜如杜元勝之輩,也不禁張
大嘴巴。
孟非卿緩緩道:「第二條:在必敗的局面下,允許投降。」
徐永呼的站了起來,向孟非卿敬了個禮,然後大聲道:「孟團長!我星月湖
沒有投降的兄弟!」
「我星月湖大營如今還剩下一千七百餘人,我不想此戰過後,再少一半。」
孟非卿沉聲道:「你們都記住:你們的性命不只是你們自己的,更是我們星月湖
所有兄弟的!如果出現必敗的局勢,那是我、是侯團長、是斯中校、盧中校、崔
中校、王中校、蕭少校,包括程少校,我們這些指揮官的責任,與你們無關。你
們唯一的責任,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程宗揚目光與月霜一觸,後者冷漠地移到一邊。孟非卿允許投降的命令明顯
受到那些尉官的強烈抵制,但侯玄等人都沒有作聲,預設了自己的責任。事實上
這條是程宗揚提出來的,為此還和小狐狸吵了一通,蕭遙逸堅持認為投降是懦夫
之為,星月湖根本就沒這種可笑的生物存在,直到程宗揚說出如果出現必敗的局
面,責任在指揮官身上,不應該由執行計程車兵承擔,蕭遙逸才勉強同意。
「第三條,關於軍隊的補充:各營在十日內,完成三團九營的滿員編制。只
要加入我星月湖,都是生死同袍,不得有新老之分。」
這一條同樣激起眾人的議論,焦點集中在補充的兵員如何才能在最短時間內
適應星月湖大營,畢竟現存的星月湖軍士都是十五年以上的同袍,彼此已經不單
單是戰友,更是手足兄弟。不少人認為,星月湖應該保持現狀,以利於指揮和調
動。
爭論中,程宗揚站起身,「我是新來的,姓程,程宗揚,盤江人。有許多兄
弟可能都不認識我。我想,咱們營中數千兄弟也不是生下來就彼此認識。大家有
的來自宋國,有的來自秦國,有的是世家子弟,有的是光頭和尚,都因為星月湖
大營的戰旗走到一起。如今嶽帥雖然不在這裡,星月湖的戰旗仍在。也許有一天
我們戰死沙場,難道這面戰旗也要隨我們化為土灰嗎?」
帳中沉默下來。
孟非卿道:「程少校說的不錯,這面星月湖的戰旗不僅是嶽帥和我們的,也
是天下人的。嶽帥曾經說過,他的戰旗要讓世人都過上太平日子。只要聚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