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鈴鈴做,她多半會來我家吃飯。但傍晚她突然來電話,說他叔叔買了許多乳鴿。燒鵝回家,她要留下來煮飯。還說要帶兩隻乳鴿給我和銀姑消夜,我們都知道近來她後父疼她,也不介意……”
“祖母,為什麼讓她單獨和那畜牲留在屋子裡?”宇希好急:“管他叔叔回來不回來,他自己不會燒飯?你叫鈴妹妹過來,別理他什麼叔叔。”
“早知道就天下太平啦!根本沒想過嘛!唉!”
“後來怎樣?”
“吃飯時,莊永強例必喝酒,他說鈴鈴營養不足,叫她喝一小杯補血酒……”
“她也實在太不小心,兩個人單獨在一起還喝酒?萬一他在酒裡放東西,哎……我的話她就是不聽。”
“希兒,你先別火,鈴鈴不會笨到喝那男人的酒,她只是依吩咐倒了一小杯補血酒,那酒本來是莊永強女兒每天喝的營養補酒。吃完飯,洗碗的時候,鈴鈴就有點想睡,做妥家務,見莊永強忙著在電話裡講買賣股票,她就回房間,躺著,想休息一會才洗澡更衣……正迷糊間,發覺有個人撫摸她,她一驚便醒,莊永強噓聲叫她別吭聲,並嬉皮笑臉的吻她,鈴鈴當然反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她拼命地喊救命,莊永強制止不住她;就摑她巴掌,鈴鈴極力反抗,曾掙脫出來,被莊永強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扔她回床上,併發了狂的撕破她的衣裙……鈴鈴到底打不過他,因為他像瘋了一樣,鈴鈴怎鬥得過瘋子?她正被莊永強控制住,眼看沒命了……就在這時候,莊永強的女人進來,看見丈夫這樣子,進退兩難,莊永強見她破壞好事,喝罵她,她慌忙地說回來拿賭本,因為她打麻雀輸光了……鈴鈴就趁他們吵時拼命地咬了莊永強一口,他因痛而手一鬆,鈴鈴就沒命地跑出來,一直跑,莊永強打了老婆一巴掌,追出來,鈴鈴不敢留在家裡,開大門走出來,直到我們家……”
鍾老太和宇希同時嘆了一口氣。
“我早就感到莊永強不懷好意,他怎會良心發現,補償鈴鈴?他是忽然看見鈴鈴亭亭玉立便起色心,我一直叫鈴妹妹提防他。”
“她不是不聽話,這種事,有誰想得到,我這老太婆想都未想過,何況她還是小女孩。”
“祖母,我不是怪責她,我是心痛她遭遇為什麼這樣慘,壞人總不肯放過她。莊永強這色狼,強姦不遂又打傷鈴妹妹,報了警沒有?”
“我看見鈴鈴那樣驚惶悽慘,已經六神無主,阿銀很生氣,一定要報警。既然報警我便要找你,但又找不到你。我和亞銀兩個女人,怕應付不來,我便去找律師,終於找到黎律師。”
“好!控告他!拉他坐牢!”
“黎律師只要求警方備案,放棄控告……”
“怎可以這樣做?怎可以放過他?他一天不坐牢,鈴鈴永無寧日,黎伯伯怕什麼?錢多少由我付好了。”
“不是錢的問題。黎伯伯說,通常強姦案最難打,而第一個受害的,便是鈴鈴,因為無論案件成功與否,她的心理名譽都會受傷害,以後她可能沒有勇氣面對別人。”
“難打也要打,我們肯定贏,贏了大家都知道莊永強的惡行,都會同情鈴鈴。”
“黎律師說,打官司必須有人證物證,還要證據充足。”
“他的確強姦不遂,這就是證據。”
“他強姦了還好,黎律師說,他留在鈴鈴體內的精子是最好的證據,但也未必能入他強姦罪,如今鈴鈴沒事,連證據都沒有。”
“莊永強的老婆親眼看見丈夫要強姦鈴鈴。”
“她那麼害怕丈夫,又靠他生活,她會幫助鈴鈴嗎?可能會反過來指責鈴鈴勾引他丈夫不遂。”
“他打鈴鈴,控告他毆打也可以。”
“他們兩夫婦一樣可以說鈴鈴在外面打架,與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