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題。
當然,作為理想替代品的塑膠,也不是一個善茬。塑膠作為石化工業的產物,塑膠廠的人鼻子都是朝天的。再加上華夏廠不願意像某些廠商一樣採購含有有毒有害物質的劣質材料,談了幾次都沒有談妥。
尋找替代《接球》的外殼替代材料,成為了當下需要優先解決的問題。
“董老,電路測試的部分測試完了?沒有問題吧。”餘生問著戴著一副老花鏡的董老師傅。
“沒問題,沒問題,咱們國內生產的電氣元件,別看傻笨了點,但可靠性可沒問題。最開始除錯的時候,有一點小干擾,很快就解決了,我看只要外殼的問題解決了,就能量產了。”
董老師傅別看歲數挺大,但腦子活絡,不迂腐,善於接受新事物。
餘生不過是在大會上講了兩次,董老師傅就明白了《接球》的競爭力在哪了。
餘生驚訝的發現,董老師傅除了深厚的專業知識,居然對市場也有些敏銳的嗅覺。要是董老師傅年青一些,華夏廠的市場在國內,說不定搖身一變,就能從一個技術人員,變成一位好銷售。
“還是精巧些好吧,至少能耗低。”餘生沒有什麼彎彎繞子,直接了當的說道。他知道科研人員,都不喜歡繞圈說話,聞絃歌而知雅意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太難了。
一個人的精力就那麼多,專業技能深厚些,其它方面就要若一點。
那些面面俱到的人,不管如何,都是響徹一方的人物。
“這個……”董老師傅有些語塞,他說道,“是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畢竟他們做軍-工多,軍-工的要求是可靠性在第一位。”
“董老,我知道了。”餘生恭順的像個小學生,這些個月的鍛鍊,讓他學會了見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學會了怎樣擺正自己的位置。
與大老粗陽春白雪不行,與文藝青年下里巴人,人家可以要把你打入另冊的。
“不知道您覺得陶瓷外殼怎麼樣?”餘生問道。
“陶瓷外殼?”董老師傅有頓挫的驚訝道。
“是啊,歷朝歷代咱們國家不都有做瓷器的傳統,瓷器的釉面畫好了還挺好看。最關鍵的是,距離咱們華夏廠七十公里,就有一家陶瓷廠。運輸的費用,咱們完全能夠接受。”餘生說道。
董老師傅想了想說道,“這也是一個路子,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做出來這麼精細的瓷器,可以試試。”
“嗯,我這就去聯絡了。”餘生說道。
“去吧。”董老師傅擺了擺手,看著幹勁十足的餘生,朝遠處走去。
“餘少,餘少!”一名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工人說道。
“怎麼了?”餘生問道。他挺討厭餘少這個稱呼。
“我有點事想跟您說……”工人搓手道。
“王明,怎麼了?”餘生稍微想了一下,記起了眼前這個人的名字。華夏廠將近七百名在職員工的名字,他全部都記住了。每張臉對應每個名字,他一共用了一週多的時間。
“少爺,我有點事兒想跟您說。最近廠子裡有很多地方不太好呀,比如說劉忻他們,就私下說了很多不好的話。身為廠裡的一員,我實在聽不下去,就來找您了。”王明說道。
餘生回想了一下劉忻的樣子,又看了看現在的王明,雖說以貌取人不好,但相由心生,他覺得王明比劉忻看著心術不正。
伸手不打笑臉人,餘生回答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調查的,你先回去工作吧,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吧。對了,我記住你了。”
王明聽到餘生的話,站在那裡嘿嘿傻樂,不停的鞠躬彎腰,嘴裡一個個,“餘少,少爺叫個不停。”
餘生不喜歡什麼少爺的稱呼,向前大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