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對策罷了。
“不知幸王殿下駕臨,微臣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秦可久起身行禮。
幸王伸手虛扶:“秦將軍不必多禮。”
“謝殿下。”
“釣魚太悶了,將軍不如陪本王打獵去。”幸王掃了眼草地,竹片簍裡有水無魚,“本王今日想打幾隻白貂。久聞將軍箭術高明,百發百中,可得教本王幾招啊!”
秦可久心中一動,點頭道好。
時值豐收季節,山裡百花凋零,滿地枯黃落葉,累累果實掛枝頭。秋風陣陣,帶著蕭瑟的氣息拂過枝葉。時而有熟透的果子脫蒂落地,裂開瓣兒,濺出新鮮香甜的汁液。頑猴野兔麋鹿等等穿梭于山林間,無憂無慮,有些瞪著清亮天真的眼睛,甚至不曉得要避開生人,直到長箭破風,呼嘯而來,才撒腿奔逃。
箭要射得好,身體的力量、靈敏度、協調性、平衡感,缺一不可。幸王年少,力氣倒不小,勉強能拉得開一石弓。可惜準頭太差,射樹幹之類的死物或許能中,活物就甭想了。
拉弓射箭必須經過長年累月的艱苦訓練才能熟練運用,絕非一蹴而就。秦可久也沒打算把幸王教成神箭手,只將最基本的站位、搭箭、扣弦、預拉、開弓、瞄準、脫弦、放鬆,這一整套動作的技巧,親自示範給他看。
幸王聰敏,當即一一記下,用心練習。
邊走邊練習,半個時辰下來,他感覺自個的動作純熟了不少,便提議往深山裡去。因為大山外圍通常只有些尋常的野物出沒,像白貂這種較為珍貴的品種也只有深入山中方可得見。
他們兩隊人馬加起來也有近百人,秦可久自然不會讓幸王親身涉險,仔細考慮過後,才指了個素無龐然猛獸巢穴的方向。
愈是深入,林子愈茂密,只能徒步而行。秦可久讓自己的一小隊親兵候在密林外,看守馬匹,然後與幸王繼續前進。
也不知是運氣太好還是太背,順利獵捕了三隻白貂之後,他們遇上了一對既狡猾又兇猛的花王豹。
西南地域多虎少豹。對於南陵人而言,豹子絕對稱得上是極品珍稀動物。
事實上,花王豹鮮少會主動攻擊人類。它們善於爬樹,又會游泳,日常食物以野豬、麋鹿、猿猴等為主。只要人類不侵犯它們,它們伏在樹上睡懶覺,也懶得理睬。
幸王的隨身侍衛不知底裡,邀功心切,搶先射傷雌豹,惹得雄豹兇性大發,縱身撲咬,幾下工夫就有十數人受了輕傷。秦可久臨危不懼,一邊指揮親兵圍獵,活捉這對雌雄豹,一邊保護幸王遠離險境。
退至安全之地時,幸王忽而仰首笑問:“將軍可敢與本王賭一場?”
深山風寒,枝葉婆娑,陽光細碎無聲,灑在幸王柔婉精緻的眉宇間,分明照出一對聰慧睿達,自信不疑的眼眸。
秦可久沉吟片刻:“殿下想賭什麼?”
幸王勾起唇角,淺笑傾人城,身邊一干侍衛親兵心跳加促。與此同時,秦可久的耳邊響起了他那如流沙滑水般的嗓音——
“賭你秦氏一族的百世榮華。”
日薄西山,當秋陽散盡最後一絲絢麗之際,幸王施施然地回到宮城,身後多了兩個四四方方的大鐵籠,其中一對花王豹在琉璃宮燈的照耀下,全身毛皮閃爍著金黃色的光芒。所過之處,人們目不轉睛,讚歎不絕。
皇帝聞訊大喜,重賞了所有參與獵捕花王豹的皇家侍衛及秦氏親兵,然後與貴妃一同前往御獸場觀賞。
花王豹被囚禁在鐵籠裡,無視御獸師的安撫,兇性不減,四目殺氣凜凜,嚇得獸醫不敢靠近為它們身上的傷口敷藥包紮。
顏初靜遠遠望見,心有不忍,走近鐵籠後,伸手入內。
皇帝駭然而喝:“愛妃不可!”
其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