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渾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就是他了,正應了血光之災的推算。
但現在,卻是大個替他承受了血光之災,如果說之前黃梓衡險些被人騙得上吊,他也沒有多少恨意的話,那麼現在他心中湧動的是憤恨是怒不可遏。傷了大個比他自己受傷還更讓他心裡難受,他當即拿出電話,打給了蕭幕辰:“幕辰,趕緊過來接我,我在尖山樓。”
也不等蕭幕辰回話,黃梓衡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他見大個的生命體徵越來越微弱,再想到大個一時好奇開車,卻無意中救了他一命,他不由悲中從來,大吼一聲:“誰這麼缺德?要是讓我知道了你是誰,我一定饒不了你!”
二小不再如以前一樣嚇得不知所措,而是愣愣地看著黃梓衡和倒在血泊中的大個,他右手攥緊了拳頭,第一次,臉上流露出堅毅的神情,心中默默在立下了一個誓言——長大以後,他要當一個威風八面的人,要讓所有的壞人跪在他的面前,渾身顫抖,屁滾尿流,不敢說半個不字,更不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而且,二小還為自己起了一個名字——施暴,在他有限的知識裡,他只記住了一句詩——人間正道是滄桑,現在他看清了一個現實,人間正道是實力。誰更有實力更有勢力,誰就是老大,誰才不會被人欺負!
黃梓衡不知道的是,一次意外撞車的事故,不但化解了他的血光之災,還讓二小幼小的心靈種下了仇恨的種子,更讓二小懦弱的性格為之大變,變成了敢作敢為當機立斷大刀闊斧的性格,並且最終成長為一個在石門乃至燕省呼風喚雨的囂張人物。
此為後話……
在大個開著汽車撞牆的一刻,在距離尖山樓不遠處一個人跡罕至的小樹林中,停著一輛嶄新的寶馬汽車,寶馬汽車上面,坐著三個人——方木、餘帥和馬小姐。
方木已經卸了妝,不再是古裝女子方小倩的打扮,而是一身緊俏的藍色風衣,讓她在刻板而嚴肅的表情之外,多了一些嫵媚之意。
微微皺了皺眉,方木很是不悅地對餘帥說道:“說過了不搞破壞不耍陰招,你怎麼還破壞了黃梓衡的剎車?這麼做,有悖杜爺的教誨,不符合杜爺教導我們的一慣的做事原則。”
“又不是我親自動手……”餘帥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飛燕非要弄壞黃梓衡的剎車,我臉皮薄,不好意思阻攔她的大顯身手,就隨她去了。我也可以理解飛燕的心思,她是怕你的計劃不能成功。果然,你的計劃失敗了。也是怪了,黃梓衡怎麼這麼命大,關鍵時候被一個小叫花子叫醒了。要不是那個小叫花子,現在的黃梓衡已經是死人一個了。黃梓衡不死,杜爺心頭的氣難消呀,如果不是他當時在木魚巷非要多管閒事,現在大局已定,哪裡還輪得著畢問天在杜爺面前含沙射影地威脅杜爺?可惜,太可惜了,這樣都弄不死黃梓衡,黃梓衡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
也是,如果不是黃梓衡在木魚巷的意外出現,元元就被杜清泫得手了,那麼畢問天運勢大降,只能聽命於杜清泫。同樣,杜清泫也就不會親自到單城一直,更不會被何子天伺機出手所傷。黃梓衡的一塊板磚,確實是改寫了整個局勢。
只有福大才能命大,黃梓衡之福,全因他很聽施得的話,積極積德行善所致。而且施得的每一次善舉,差不多黃梓衡都會親自經手或者間接參與,總而言之,他能死裡逃生,全是得益於他緊緊跟隨施得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