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蹭開的衣襟上,精緻的繡花貼著他的下巴,丁清覺得,反正她身體特殊,大不了事後多休息會兒,便點頭答應了。
今夜休息,丁清因為吃得過多而輾轉難眠,最後被周笙白從床上拖起來,陪著她於深夜的月色下在院子裡踱步了一柱香,這才回去躺下繼續睡。
次日丁清並未能與周椿談論她做得荷花酥餅到底好不好吃,因為中堂邊境傳來訊息,中堂內有兩座城淪陷,皆被大雪覆蓋,還有許多村落裡的人都中了不知名的咒術,身體弱沒扛過去的,不用兩日便死了。
周椿以中堂堂主的名義給南堂書信一封,上面蓋了歷任中堂堂主的親章,足足上百個紅章印在信上,質問南堂是否要打破五堂表面維持的關係,如若南堂繼續一意孤行,那中堂和北堂也無需在百姓面前隱瞞。
一旦將此事捅破到百姓跟前,鬧得人人皆知,那便不是幾堂間的秘密,而是千百年來五堂之間真正意義上的首次決裂,大戰一觸即發。
可惜周椿送出去的信沒被南堂放在眼裡,五日後等不來回信,周椿便下了命令,在中堂邊境設陣,拒絕與南堂的一切往來,在處理好中堂邊境的百姓後,陣法擴大,往南堂邊境壓去。
她不光要救下中堂的百姓,也要對南堂那些被蒙在鼓裡,不被擁有人權的普通百姓負責。
老弱病殘不是死亡的原因。
佔據高位凌駕在他人之上,也不是活著的目的。
白露前幾日,翟遠帶人從中堂邊境歸來,正巧丁清就坐在院內,翟遠見到她便筆直走來,開口道:「丁清,之前我與你說過,要帶你見一個人,現下人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
「阿清。」無需介紹,來者丁清眼熟得很,正是司千重。
翟遠自然知道丁清與司千重認識,只是十多年前丁清離開西堂後,他以為二人再也未曾碰面,長大了容貌改變也不好相認,沒想到原來去年二人便見過不下一回了。
丁清還坐在椅子上,原來司千重就是翟遠所說的那個人。
司千重和他老子不合嗎?
作者有話說:
更遲了。
字數補上之前一章。
第98章 []
司堂主對著永夜之主奴顏媚骨, 將整個兒西堂都搭進去了,說是為了子女謀劃將來。
他所謂的將來,不是司千重要的將來, 他所謀劃的方式,也是司千重所不恥的方式。
丁清本還疑惑,記憶中的司千重分明也是個紈絝子,性格相較於現在的孔御而言,孔御都比他赤城可愛幾分, 究竟什麼能改變他已經根深蒂固十多年的心性, 變得通情達理、大道正統起來了。
後來司千重拉著自己的妻兒子女介紹:「吾妻,翟馨。」
丁清瞥了一眼司千重的妻子, 二十多歲的女人溫婉嬌美,眉眼有幾分翟遠的相貌, 但她與翟遠並非祖孫關係,卻是翟家另一房所出。
丁清不鹹不淡地打了招呼, 又見翟馨對她目露感激, 始終沉默寡言, 如此丁清才隱約想起了一個人。
當年她在司家那幾日,司堂主還沒將自己的狼子野心擺在明面上, 也給她和丁澈差了幾個下人使用,其中便有個啞女, 長得瘦小又乾癟,做起事來倒是很利索。
司千重少年時不樂意丁清和丁澈住進司家分他的東西,便想方設法趕丁清走,沒少說過丁澈是個殘廢, 說他是不完整的人。
站在丁清身後的啞女臉色蒼白, 彷彿自己也被司千重言語重傷了千萬次, 而丁清替丁澈出頭給司千重使絆子,明裡暗裡也幫那啞女出了口氣。
丁清恍然大悟,原來愛當真能改變一個人,那樣囂張跋扈惹人討厭的司千重,大約只有讓他在他曾最不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