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他驚道:“你為何會有這項鍊?”
“我母親的,她死在渤徊,如今渤徊已經沒有人了。”
瀘涇沉默,他只是凝視著風長明,久久才道:“現在的面容是你的?”
“我生來就這模樣。”風長明肯定地道。
“那這仗暫時不打……我要前往帝都見一個老女人。”瀘涇站了起來,又道:“待我從帝都會來之後,我再看看這場仗要不要打下去。你可以回去了,在我回來之前,你最好把西陸全部納入你的版圖,否則我仍然可能侵入西陸。我暫時會退兵抗帝都之師,走吧,但願你這臉蛋不是對我的一種欺騙!”
“不!這仗仍然要打,我不管你去哪裡,要見的是什麼人,但在那之前,你必須得跟我打這一仗,且要漂漂亮亮地打。這是你欠我風長明的……”風長明說得很堅決,瀘涇又坐了下來,兩人長久對視。
瀘涇終於道:“給我一個說法。”
“我要顛覆海之眼……”由風長明起頭,兩人繼續在密室裡談話,這一席談話,直談到天亮,至於兩人談話的內容,除了他們叔侄兩個,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也許只有到達某一天,他們所商談的事情,才會在歷史的沉澱中浮出那一點“白”。
當兩個人由密室出來,已是海肚浮白之時。
“那個女人,仍然在那裡,曾經是我的女人,背叛了我,我仍然把她當是我的女人,我瀘涇生命中唯一的女人!可我瀘涇卻不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甚至在她的心中,我根本不是她的男人。她欠你的比欠我還要多,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向她索取她所欠的債。既然連隆志那種小白臉都能佔有她二十年之久,我也全當你和她沒那麼一回事……哈哈!我幹她娘!老子渤徊出來的男人,計較個屁!”瀘涇說了這段話,就狂笑著離開了,風長明看著他的高碩的背影,發覺這背影有些落寞。
他想,從渤徊出來的人,也許就他瀘涇最孤獨……
待瀘涇走後,風長明依著記憶,踏入茵媛所居住的花園,茵媛已經起來了,這種天氣,是賴不了床的,她聽到腳步聲,以為是瀘涇,因此沒有抬起頭來,她永遠都那個姿態:對著花兒,欲摘不摘。
“我沒地方睡,借你的床睡一覺。晚飯的時候,記得踢醒我。”當茵媛聽到風長明這句說得很輕然的話的時候,她的心卻猶如被雷轟一般,整個嬌體都顫抖,她猛然抬臉看去,只見風長明朝他一笑,就直接折轉,進入她的廂房。她呆呆地看著那房門,待她心裡平靜,她才想起那是她獨有的寢居的,可她竟然不知道是否該進入她的寢居。
她不明白為何風長明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瞭解瀘涇是否清楚風長明的到來,她很想出去問問瀘涇,或者向瀘涇報告風長明的行蹤,只是她遲疑了。當初她與風長明之事,她也一直瞞著隆志,此時,她也決定瞞著瀘涇。 她繼續在花園裡停留,只到女侍送過來午餐,她讓女侍把午餐直接放在花園的石桌上,然後直接叫女侍出去了。
她沒有任何食慾,也不想去碰那些食物。
午盛的陽光有點讓人受不了,她很自然地回到了她的寢居,看到了在她床上睡著的男人。這床原來是瀘涇特製的,因此在長度上,能夠容納風長明的身高,畢竟瀘涇是比風長明還要高的男人。
她望著床上熟睡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與她有著親密的肉體關係——當然這種關係的完成是帶著強迫性的——但她不瞭解這個男人。他熟睡的時候,和當初強暴她的時候,是截然相反的。
她清楚的記著他的張狂,他的粗暴,可他此時卻很平靜,也許睡著的人都是平靜的,只是在他的平靜的睡眠中,她以女人的敏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