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勝心,雖然只是言語上的交鋒,卻有一吐為快的暢意。
笛兒帶著這絲微笑轉身進了廚房,把空間留給四個大小男人。
“遠,你打哪找來的這塊寶啊,當保姆太浪費了吧?”古俊顏的眼神閃閃發光,像匹狼。
“小枝,你來了。”徐航遠話一出口,古俊顏臉色乍變,整個人在沙發裡180度翻轉,但並沒有看到徐口中的人,心下一鬆,知道自己上當了。
俊顏重新癱回沙發裡,狠狠地噓了一口氣。小枝是古俊顏的娃娃親媳婦,醋勁奇大,佔有慾十足,從小學到大學,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古俊顏,搞得他是談“枝”色變,恨不得把自己塞回老媽的肚子裡,回到沒有小枝的歲月。
“俊顏,你這樣躲也不是個辦法,找個時間和小枝好好談談吧。”徐航遠雖然拿小枝嚇了古俊顏一回,其實心裡也是挺同情古的,在小枝的百般使潑下古還沒有真正地談過一回戀愛呢,他的風流只是小枝壓迫下的一種消極反抗,往往也是有口無心的。
“談?從我交第一個女朋友被她破壞後,我哪年不跟她談上幾十回,她要哪說得通,我用得著這樣嗎?”親事他都求著父母厚著臉皮去小枝家退掉了,還是無法擺脫這個女人自以為是的“愛情”,他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了,只能敬而遠之。
“俊顏,你跟小枝還是早點做個了斷吧。你也不小了,拖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徐航遠的話是中肯的,但聽在古俊顏的耳中即有如天方夜談般不真實,他對小枝已經無能為力了。
“行了,別說古的事了,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我們今天是來給寶兒做滿月的。”劉東川阻止他們就小枝的問題再談下去,反正也不會有結論。
“是是是,遠,我們不談小枝的事了。”古俊顏立即附和,他一聽到小枝兩個字就頭大。
“航遠,這是雅敏給寶兒打的長命鎖。”劉東川代還在上班的老婆送上了賀禮,是一枚純銀打造的長命鎖,精緻可愛,雖然價值不高,送滿月的孩子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也不知道要給孩子買什麼,這塊玉不錯,給寶兒戴著吧。”劉東川又把一塊黃玉掛著了寶兒的脖子上。
“東川,這塊玉太貴重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這塊暖玉是東川無意間得到了,雖然買的時候沒花什麼錢,後來才知道是塊上好的玉,價值不菲。航遠把玉從寶兒的身上摘下來,退還給東川。
“我買的時候也沒花什麼錢。”劉東川一向是個疏財之人。
“東川,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遠的個性,你把這玩意給了寶兒。日後,你要生個兒子,你想讓遠著你什麼好啊?”古俊顏受不了兩個大男人在那推推搡搡的,忙□□嘴,“遠,對這些東西,我也不懂,我就包了個紅包,算是意思到了。”古俊顏所謂的紅包還真是紅包,不知道從哪撕下來的一張紅紙條,包住了一錢,上面還龍飛鳳舞地寫著祝語:“快樂成長”。
看到古俊顏的賀禮,劉東川也覺得自己似乎太隆重了,於是把玉收了起來,說:“那好吧,回頭我也補個紅包吧。”
古俊顏白眼一翻,啐道:“東川,你怎麼越來越婆媽了,不會是被你老婆傳染了吧?別回頭了,身上有多少錢,掏出來吧。我這還有張紅紙,你現成的包一個吧。”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紅紙片,很顯然是他自己用剩下的,居然沒扔。
東川對他視而不見,抱著寶兒想什麼時候自己也有個孩子。航遠則又笑開了,其實送不送禮都無所謂,繁文縟節的自己也不懂,人到了意思到了也就行了。但這個古實在是會耍寶,拿著紙片,硬是要東川把身上的錢掏出來。如果沒有他自己和東川的生活肯定會少很多樂趣。東川是個寡言的人,自己雖然不至於如斯,但也不是個風趣的人,俊顏一直是三個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