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悍婦!”
秦元君臉頰抽搐,急忙伸手拉住溫良辰的手腕,將她往巨闕開出的小徑上走,心中擔憂萬分,良辰與生俱來便有一股融入骨髓的強悍霸道,若讓她再看下去,萬一以後學那潑婦溫良夏,那他該如何是好,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溫良夏那種女子,還是讓秦宸佑去消受罷。
“表哥,你將我拉過來作甚?我尚未打探清楚。”溫良辰跺跺腳,她還想繼續聽下去,一來是等待臉蛋發燒,二來是想知道,溫良夏今後的打算。
人在盛怒之時,總會不經意洩露內心的想法,萬一她溫良夏又想弄出個什麼么蛾子,她也好提前防備不是?
“良辰,莫非你對秦宸佑抱有遺憾之心?”秦元君臉上帶笑,若是細細觀之,便能發現他嘴角那抹弧度,盛的不是喜悅,而是一灣冰涼的殺氣。
此時,溫良辰臉上的熱度慢慢退下,已經看不大出來,她有些疑惑地道:“為何要遺憾?噢,表哥,我倒是可憐季大姑娘,竟然攤上表哥這樣花心的男子。”
溫良辰話音一落,秦元君神色立即一變,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那笑,彷彿徹骨寒冷的冰雪終於遇暖消融,又好似在暗沉黑幕下忽然出現一顆啟明星,又如同死氣沉沉已久之地,驟然刮來一道明媚的春風,令人感覺無不愜意,無不身心舒暢。
連溫良辰都不禁疑惑,自己方才可有說笑話,表哥為何會如此開心?
“嗯,的確,”秦元君顯然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抬手掩唇,擋住自己的小半張臉,“良辰,你方才用眼神示意,是有何話要對我說?”
溫良辰眼神一肅,朝四周望了一圈,略有些難為情地道:“表哥,那一次在和親王府,我不是故意為之,雖然我想幫你,但卻不願意以謊言來欺騙二舅舅……你若是心有不滿,便都怪在我身上罷。”
秦元君愣了好半天,心道,我哪裡會怪你,我珍惜你還來不及。
原來,她一直惦記此事,直到如今依舊介懷……秦元君心中暖洋洋的,覺得自己彷彿飲下一杯溫熱適宜的清茶般。
“表哥?”
見他許久未答話,溫良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瞧他的臉色,那雙正在機靈地打著轉的眸子,泛著瑩瑩點點的瑰麗星光,看得人心中癢癢,只想不顧一切探身進去,撈上一把那絲絲情意。
隨著溫良辰逐漸長大,她的眸色略有些變淺,興許是祖上血脈的緣故,如今已經能瞧見她瞳色中的深綠,這也是為何她過來的眼神,總像一汪夜幕星空下的水潭,帶著閃閃誘人的光澤。
“良辰,你並未做錯,我不會怪你。”秦元君微微勾起嘴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溫良辰頭頂揉了一把,“若你滿口謊言,幫我換得一時的勝利,我也不會高興到何處去。”
他很慶幸的是,自己心屬的女子,是一個善良單純,光明磊落,能夠堅守本心的品性高潔之人……唔,她頭髮好柔軟好細膩,還想在摸一把怎麼辦?
溫良辰呆呆地看著他,半天未反應過來,良久之後,她突然大驚失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秦元君心中一咯噔,完了,難道她竟然在意自己舉止唐突?
誰知溫良辰急忙摸了摸頭髮,癟著嘴委屈地道:“表哥,今兒為了見你們,我這頭髮可是梳了一個時辰,你這樣一撥,待會散亂了該怎麼辦。”
平時她就厭煩頭上頂著一堆的東西,那日溫大太太特地交待了,讓她不要再梳那雙丫髻,好歹是個姑娘家了,得換個模樣才是。
秦元君頓時失笑不已,難怪他今日見溫良辰低頭,走路也小心翼翼,惶恐不安,唯恐遇上什麼事兒般,原來是害怕頭髮散了。
良辰,我該……怎麼辦。
秦元君實在是受不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連溫良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