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形貌,心臟又是猛地一跳。
“怎麼會是秦宸佑!”
溫良辰簡直要瘋了,秦宸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他一個大男人,還會被人迷暈了不成?!
溫良辰呼吸急促,倒是忘了觀察周圍的環境,突然,她胸口傳來一股熱流,這股熱流逐漸流向四肢百骸,讓她全身的面板都開始發癢。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腦筋一轉,想起某件不好的物事,她猛地往後一退,大叫道:“往後退開,這榻上有異香!”
珠簾後的異香不是別的,正是所謂的合。歡散。
溫良辰曾經在太清觀玩過其中這一味名為母丁香的藥材,知道該藥材是調製合。歡散的必備藥材,故在方才聞了出來。
純鈞伸手摘下帕子,遞給溫良辰捂住鼻子,溫良辰心念飛轉,下令道:“你們趕緊將窗戶開啟透風,你們二人將秦宸佑抬出去……”
“是。”純鈞飛快地看了溫良辰一眼,心道,自家的姑娘果真好膽色,換成其他人,怕是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了。
溫良辰一聲令下,丫鬟們迅速行動起來,其中一人負責去開窗再出門把風,另外二人則扛起秦宸佑,將他送去清靜的御花園。
溫良辰被香味刺激得心臟狂跳,卻依舊不肯放過任何細節,她用兩張帕子包住手,將榻上角落中那枚香囊抓起,然後再拿來布條將其包裹住,再塞進自己的袖中。
她吸了不少的合。歡散,藥效上來的十分快,不過片刻,她的一整張臉便被憋得通紅。
“……怎麼辦?”溫良辰慢慢調勻呼吸,心情依然無法平復,一旦此處有人前來,她和溫良夏二人都逃不掉。
可是,若自己就這般不管不顧地走了,溫良夏必定難逃一死。
溫良夏畢竟與她同出一個家族,溫良夏被宣德帝賜死,整個溫家都得受到牽連,即便她已經出嫁,卻也與其脫不了干係。
秦宸佑畢竟是個男人,兩位丫鬟抬得十分艱難,才剛走到宮門外,二人便已經走不動了。
正在此時,外頭忽然傳來一位丫鬟的驚呼,溫良辰心道糟糕,該不會是來人了罷?
果然,人倒黴時喝涼水也塞牙,前來此處的不是別人,正是晚宴來此處換衣裳,不小心落下一支金鳳簪的曹皇后。
曹皇后還未進殿中,溫良辰便已經知道了,此事不僅僅針對溫良夏,竟連她也一道算計在內。
兩位丫鬟急得臉色發白,腦袋冒煙,溫良辰咬咬牙,朝二人使了個眼色,小聲道:“門後。”
丫鬟們聽聞她這般大膽的計劃,驚得差點從地上跳起,不過,附近也沒有比門後更方便之處了,丫鬟們將秦宸佑往門後一扔,再將殿門往後虛掩,以遮擋住他的身體。
說時遲那時快,兩位丫鬟剛草草藏好秦宸佑,曹皇后便踏進了殿門。
“媳婦見過母后。”溫良辰微微屈膝,垂下腦袋,以掩蓋住自己緊張的神色。
曹皇后一進門,見溫良辰站在門口不遠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劈頭蓋臉便問:“睿王妃,這黑燈瞎火的,為何你一人在此處?”難不成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溫良辰愣了片刻,她抬起頭,朝曹皇后眨眨眼,誰知曹皇后卻對她翻了個白眼。
不對勁,很不對勁。
溫良辰攥緊了袖口,尷尬笑道:“母后,您覺得,我能在此處作甚?”
曹皇后抿了抿嘴,斜眼瞟向溫良辰,一哂道:“我怎知你在做什麼?我只知道,我的金鳳簪丟了,聽聞你的丫鬟身手不錯,該不會是被她偷去了罷。”
純鈞不禁臉色一白,曹皇后身為一國皇后,金口玉言,怎可隨隨便便汙衊人?
見曹皇后針對自己而來,溫良辰驚訝地瞪大雙眼,沒想到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