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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君挑起劍眉,得意一笑,心道,若是我過得比你小子慘,我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既然今日無法離去,溫良辰當晚便在山莊歇下,姑娘們和溫儀城的房間設在二樓,衛定放和秦元君則分開住在一樓的兩頭。
京都貴女們一般出門時會帶上好幾套衣裳,因此,溫良辰不愁沒有衣裳替換,連同姑娘用的梳妝用具都有攜帶。因為客住在山莊之故,溫良辰洗完澡後和衣而睡,純鈞在她旁邊的榻上值夜。
溫儀城比平時睡得更早,溫良辰先是去他房中探望他一番,將他哄睡了之後,便徑自回到自個兒房裡。
水心端了銅盆進門來,笑眯眯地道:“姑娘來淨個手罷。方才奴婢出門燒水,發現雪已經停了下來,估摸著明兒便能走啦。”
“借你吉言。”溫良辰笑了笑,走上前來。
估計秦元君會鬱悶一番,他還巴不得在山莊多留些時日,好有機會和她多相處,誰想到大雪一到晚上就停了。
事實上秦元君的確有這個心思,但卻沒有時間多想,年末後初春將至,春闈在即,他抽出時間玩樂已是罪過,將諸事收拾妥當後,他從馬車拿回備考的書籍,坐在案几上挑燈夜讀。
巨闕也不打擾他,和衣蹲在房樑上休息。
不知為何,今夜格外地安靜,大雪停下之後,夜晚更是靜得迫人,巨闕心中總有些心神不寧,他將手按在腰間的佩刀上,深吸幾口氣後,發現自己依然無法平息內心的不安。他低下頭,看向燈光下秦元君認真的臉,心道,要不要和主子說呢?
“巨闕,你呼吸亂了好幾次,可是有話要對我說?”興許是從小養出來的多疑性子,秦元君讀書時要求環境徹底安靜,任何一個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從書中驚醒過來,這個龜毛的習慣保持到現在,依舊是戒不掉。
“主子,標下覺得……”巨闕從剛準備從樑上跳下,忽地窗邊傳來一道風響,他心臟猛地一跳,身體已經迅速做出反應。
他手臂一抬,手指扣下袖箭,只聽“嗖”的一聲響,一把錚亮的飛刀被釘在秦元君身後的牆上。
“有刺客!”
隨著巨闕這聲音吼出之後,窗戶瞬間“嘩啦啦”被撞開,三名黑衣人手持武器翻身進屋,對著秦元君衝了過來。
秦元君沒想到晚上會突生變故,有人前來刺殺於他,他霍地站起身來,對著刺客們將桌子一把掀翻,順手拿起腳邊放置的佩劍,人便往門口衝出去。
溫良辰她們在二樓!
秦元君所攜帶的護衛還沒溫良辰多,他的房內發生打鬥,十名護衛持刀向他的房內殺去,而刺客彷彿源源不斷似的,轉眼間,他的房間內打得天翻地覆,門上的紗都被染得血紅一片,遠遠看起來恐怖至極。
刺客們受過專業的訓練,一個二個都不要命了,瘋狂地朝他的方向湧過來,眼看著他的護衛一一戰死在身邊,整個廊道被屍體和碎肢塞得半滿,連路都走不通了。
秦元君悶頭便逃,眼看終於離樓梯不遠,又有兩名刺客從廊道另一頭上撲來,其中一人揮刀砍向他的面門,他往側方一躲,險而又險地避過去,另一名刺客的劍卻忽地送出,從下往上挑,目標直取他的下腹。
若是這一劍捅實了,秦元君心中一寒,他恐怕就得落得個開膛破肚的下場!
秦元君飛快遞出劍,將執劍刺客的招數給撥至一邊,在此時,他終於在心中真心感謝薛揚一句,若非他教導他和溫良辰習武,光是這招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邊打邊往樓梯口退去,正在雙方交戰激烈之時,巨闕已經一身血衝了出來,一箭射死一名刺客,向秦元君道:“主子,這些刺客恐怕是衝著您過來的!”
“可知他們武功路數?”秦元君在點點頭,用力從刺客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