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薛揚尋父王麻煩也好,省得他總莫名其妙約束自己。
“是麼?”溫良辰斜眼看他,明顯不信。
秦元君笑了笑,態度平靜地道:“此事當真。若我有所虛言,你便做個香囊給我。”
“……”見他如此沒羞沒躁,溫良辰被堵得一口氣上不來,張口便道,“分明是你瞞我諸多,竟然還向我索要東西!”
“所以,良辰承認了我有事隱瞞於你,此事由你親口承認,便是你輸了。我,等著你給我親手做的香囊。”秦元君笑得十分開心,一雙眼睛眯成了好看的月牙,溫良辰愣是從他臉上讀出了奸詐。
“為一個香囊,竟然讓你值得作弄於我?”溫良辰頓時瞠目結舌,一下便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虧她正兒八經和他探虛實,沒想到這全盤的心思,竟然只值一個香囊。
秦元君按了按眉心,大手一撈,便將暴跳的小丫頭給撈了過來,再一把重新按了下去:“你且寬心,此事之所以瞞你,便是那薛揚的私事,而是他不願意將你牽扯進來。”
溫良辰嘴巴嘟著,好似能掛上一個油瓶兒,她自然聽從道理,可是心中還是有一股怨念,儘想著繼續與秦元君作對。
“好罷,是我輸了。”溫良辰齜牙咧嘴,臉色莫名地失落,她側過身去,拉著秦元君的袖子,又小聲地道,“表哥,只是香囊太過複雜,我連帕子都未縫好,成日還有諸多鬧心之事,你說該如何是好?”
秦元君有些詫異,溫良辰書畫不錯,為何女紅卻不行?看英孃的手藝,教出來的徒弟不會太差。
他倒是十分心疼溫良辰,順著話便道:“那便不著急,你慢慢繡便是。”
“那表哥答應,與我作對之人,可都幫我料理了?”溫良辰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希冀,活像是一隻可憐巴巴,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秦元君頓時有些飄飄然了,理智雖然尚存,告訴他此事有蹊蹺,但男兒熱血的心性又促他答應下來,他最後還是中了招,道:“良辰你且直言。”
就知道你會中招。
溫良辰咧嘴一笑,得意地撇過頭去,指著門口的巨闕道:“那表哥幫我料理了他,我的人被他捉了去,若是缺胳膊斷腿兒的,你說該怎麼辦?”
“……”秦元君差點被悶出一口老血,他就知道,腦子裡曾經出現過的“河東獅吼”和“畏妻如虎”兩個詞,絕對不是莫名其妙冒出來的!
只消一想便能知道,那跟蹤季雲卿的探子,不是別人的手下,正是溫良辰的人!
當真是糟糕至極,他怎會一時大意,溫良辰方才打聽薛揚之時,他便應該有所警覺!
伴隨著之前的兩個詞語,被溫良辰翻身仗打懵了的秦元君,此時腦中又冒出了一堆“紅顏禍水”、“君王從此不早朝”之類之類的句子來……
這下換溫良辰得意洋洋,量秦元君也說不出什麼來,她便乘勝追擊道:“表哥,那人可是我府上的心腹,你說你擄走我的人,你該怎麼賠我?”
秦元君苦笑一聲,乖乖認輸道:“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麼,小的我自甘受罰,郡主莫要憐憫於我。”
巨闕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無非是嚴刑拷打,方才巨闕還向他稟報,那人軟硬不吃,守口如瓶,不願透露絲毫訊息……秦元君冷汗直下,若人真的出事,他該怎麼向溫良辰交待?
秦元君趕緊喚了巨闕進門,傳令下去道:“將那人放了,好生醫治後,再送回公主府。”既然是他所為,便要在面上做的得體,溫良辰心底的怒氣便是來於此,他得將那股火給慢慢磨滅了。
“良辰若有不滿意之處,便盡數發作在我身上罷。”秦元君低頭的速度倒很快。反正在溫良辰手中吃虧,他心甘情願得很。
溫良辰眼珠子一轉,笑道:“香囊便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