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按學號來坐,不要和之前一樣了,贏的人就準備接下來的考級。”圍棋老師除了教我們擺棋譜之外並沒有說過什麼,突然這樣說使得下面的同學們都炸開了鍋。不過是考級又能怎麼樣呢,有必要那麼吵嗎?想著,我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側頭看向窗外,陽光很好,照在冒芽的葉子上更加顯現了生機。
“阿澤,我們來下吧。”顧琛一如既往地有活力,一邊說一邊把裝滿棋子的盒子放在了手邊,也許是棋子太重,他需要用雙手捧著拿。
“老師說了按學號坐。”把剩下的一盒黑子放在了右手邊,看著對面那個笑的燦爛的人,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更加明媚了,可是一陣突如其來的煩躁。不想看見那樣的人,太灼熱。
“阿澤也沒有按照學號坐吧?沒關係啦,阿澤快下。”雙手捧著腦袋就那樣看著我,就在我想要再次拒絕時,老師發話讓我們開始下,以下課為結束判定輸贏。
“啪。”落子無悔,圍棋本應這樣的一項遊戲,無論是否得當只要走了就沒有後悔可言。
“啊,我下錯了。我能不能……”舔著笑,將雙掌合十。一臉想要耍賴的樣子。
“不能。”尊重規則是遊戲中所要堅守的,輸贏在其次。
“啊,可是我媽她很想我可以去考級誒~”雖然一臉的渴望,卻並沒有在我下子之後繼續祈求,而是變得有些認真的表情,雖然還是很呱噪,總是在講家裡的事。家是個美好的詞語,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阿澤,你走神了嗎?怎麼下這裡,還是你故意讓著我啊?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這塊地盤啦~哈哈。”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將圍起來的黑子通通拿走,怎麼下了那裡,真是失策。可是有那麼多表情可以看,好像也不賴,看過的棋局在腦海中一幕幕演練,卻沒有按照那樣的手法去下,如果按照那樣的話,對面的人會很困擾吧。畢竟,他的技術很爛。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
“阿澤,你笑了啊。真好看。”
“顧琛,你這樣說話很不合適。”好看這樣的詞很不喜歡聽別人說,雖然以前的媽媽也經常這樣說,但總是會加上後面一句,我們小澤以後一定會吸引很多女孩子的注意的,可不能只要她們不要媽媽了哦~
“啊?不合適?這不是重點啊,重點是阿澤,我都叫你阿澤了,你怎麼能叫我顧琛呢?叫啊琛啊~跟我念,啊~”還沒說完就被巡視的老師抓了個現行,下棋是一件安靜的事情。
“就下成這個樣子還在那邊不停地說話,你們兩個都不能去考級。再好好努力努力,以後有機會再去。”老師說完這番話就走去看其他同學下棋了。
“阿澤,怎麼辦啊?”這下好了,這樣困擾著他一定不會再吵了。
☆、流光溢彩
青春期總是伴隨著騷動和不安,偶爾會從很小就開始,在我們還不懂的喜愛之時就有流言蜚語相伴。
“阿澤,剛才你去哪了啊?我一下課就來找你,結果沒找著。”顧琛還在那裡說,讓我想起了在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被詢問了一些事情。“覃澤,你最近的成績有點下滑啊,奧數比賽,老師還把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呢!你也是懂事的孩子,老師也就不多說了。”金老師戴著一副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那老師沒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教室了。”這樣的談話其實毫無意義,比賽也好,獎勵也罷,對現在的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了。
“那個覃澤啊,你覺得你們班的語文代表怎麼樣?”知道老師為何有此一問是之後的事情了,我只記得當時的回答是“挺好的。”而老師的臉上有股說不出的笑意。
“阿澤?你有沒有在聽我在說什麼啊?”顧琛第一次露出不開心的表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