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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板鴨,是朋友從陝西回來遞上的二斤紅棗。甚至也可以是一個三歲小兒的一聲問好。在我的樓下,一位才三歲的鄰家小美女深獲我心。每天的散步,只要能看見她,我就覺得那天的陽光很充沛。我說,小美女,你好。她會微微羞澀地側過頭說,大美女,你也好。呵呵。

當然,在一個毫無根基完全陌生的城市存活,生存的代價也是昂貴的。就好像你滿面微笑地去問路,也會遇上不懷好意的人故意指點你相反的方向,讓你很多的努力白白付之東流。可是,每每這時候,我能怪罪的只有我自己,因為我沒有眼光,不會識人,才會重演農夫與蛇的鬧劇,或者乾脆就是與豺狼為伍。不過,他們就像沙塵暴一樣,也肆虐不了幾回。對我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何況,仔細想想,遇上的貴人遠比惡人多很多。一把黃豆裡雜拌了幾顆黑豆,不慌,剔出去就是了。

北京的人情味(2)

十年的努力,種樹,澆灌,剪枝,施肥,殺蟲,如今桃花滿院。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我的樹上究竟會結出幾顆果子,大不大,味道香甜否?呵呵。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了。

京城可採蓮

我陪著他們走在荷塘的邊沿,心情的落寞,使我很渴望潛入塘底,也變作一枝盛大的蓮花,日日開放在誰的眼裡和心裡。

孩提時,讀過一首與蓮花有關的古詞。

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第一次驚歎蓮花之美,卻是在很北方的京城北海公園。

那是我到北京讀書的第一個暑假,我沒有回家,選了一傢俬企打工。那家文化公司就在離北海公園二站路的南池子衚衕裡。入夜,很寂寞。室友是一位朝鮮族女孩。她說,我們去看蓮花吧。已經是暮色蒼茫,但是,“蓮葉何田田”的茂密、綽約,在初見的一瞬間還是震撼了我。月色下,蓮花更加神秘而獨立。

我們很自然地選了緊靠蓮池的長廊坐著。女孩子之間細密的、與愛情有關的故事也就很自然地汩汩流淌了開來。一直到守夜的人提著燈籠過來,催人走。美如蓮花的路燈,在我們的身後一盞一盞地熄滅。

連著三天,我們都在那一時刻坐到那裡,守候著一池深深淺淺的蓮花。身上是洗梳之後換上的乾淨新鮮的衣裙,長髮也溼溼地,在夜風裡等著晾乾。也有倜儻的少年人,上前來搭訕。可是,我們兩個人,像滿池的蓮花一樣,矜持而沉默。等他們過去了,我們的笑臉緩緩如蓮花般盛開,只開給自己看。

第二次為蓮花傾倒,是在四年後。靠近西三環的紫竹院公園裡。我那時剛剛畢業,一個人租住在附近的一個一居室裡。心情鬱悶而無助。在偌大的北京,朋友不多,前景堪憂,也沒有愛情。經常整個雙休日就悶在房間裡寫稿,覺得自己就是一架痛苦無奈的打字機。那天,出門原是為了覓食吃。走著走著,卻好像被什麼牽引著,就進了紫竹院。又走著走著,幾畝大的蓮花塘,就夢境一樣把我罩了進去。

有紅蓮,竟然也有白蓮。竟然還可以買了票划船進池塘裡漫遊。我遊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把隨身帶的晚餐錢都劃了進去。夜深,划船的工人要收工了。我可憐兮兮地問他,我可否折一枝蓮花帶走。他很決絕地搖頭,並且覺得我很沒有教養似的瞥我一眼。我笑,反倒輕鬆起來。那麼,這一塘蓮花是不會被任何人毀滅的,是吧。

在那個蓮花盛放的半個月內,我記不清去了幾次。也不怎麼划船了,就繞著荷塘慢悠悠走兩三圈。忍不住在電話裡告訴一個女友,說我這裡荷花飄香,你來嗎。她來了,卻還帶來了她正在熱戀的男友。我陪著他們走在荷塘的邊沿,心情的落寞,使我很渴望潛入塘底,也變作一枝盛大的蓮花,日日開放在誰的眼裡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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