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似笑非笑,指著地上等待判決的小白免,「剛好,你們也算有交情。交給你處置。」
我還一個字都沒說。
小白免已經驚喜交集,用彷彿看見一線生機的圓溜溜眼睛看著我。
期待,如我當年一千一萬次,哀求地看著安燃。
我嘆氣。
安燃問,「想好沒有?」
反正燙手山芋已經入懷。
我痛快地說,「讓她去考。」
包廂裡眾人暗地交換眼色,小白兔不用說,當然仰望我,如仰望天神。
安燃說,「你還真挺護著她。」
看,我就知道,欲加之罪。
「我沒護她,為安老大你著想而已。」我說,「如果她考不上,反正沒地方去,又要賺錢給她媽媽看病,九成還是會回來。她臉蛋不錯,又夠清純,說不定以著會幫你賺不少。臉蛋現在就劃了,太可惜。」
安燃的表情,看不出個子醜寅卯,問,「如果她考上呢?」
「也不錯。」我說,「出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典型,說不定有助娛樂中心的社會形象。」
我純粹胡扯。
大家明白,安燃也明白。
但他大笑。
笑到頭仰靠在沙發背上,爽朗地綻放笑容,看似心懷舒暢。
仔細看,垂在大腿側邊的手,卻屈起一指,緩慢地,輕輕釦動。
極放浪形骸的大笑,和極冷靜的緩慢扣指,交錯而成詭異的被算計的危機感。
我深呼吸,等著。
「好,就照君悅的意思去辦。」安燃終於笑完,很有風度地加一句,「訂金不需要還了,送佛送到西。」
打發了感激涕零的小白兔,接著的當然是我。
他把目光轉向我,和顏悅色,露齒一笑,「君悅,明天開始,這間娛樂中心交給你打點。」
我還在愕然。
安燃目光已經掃了包廂眾人一圈,輕輕問,「都清楚了?」
「清楚了,老大。」
()
散會著,我被安燃帶上車,還在迷迷糊糊。
我說,「安燃,我不會打點生意,從沒幹過。何況是這麼大一家娛樂中心。」
安燃笑著側看我一眼,「放心,你一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對我這麼有信心?
簡直難以置信。
在他心中,我從來都掛著一無是處的標籤。
我疑惑,「怎麼忽然之間,對我有這麼大的信心?」
「你魅力大啊。」安燃輕描淡寫:「不過叫你賭兩手,立即讓整個二樓賭場都轟動了。」
安燃淡淡地笑,「連寧舒都被你引了出來,可見君悅少爺真的太不簡單。」
他撫著我的脖子,問,「是不是,君悅?」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聽他這個可怕的溫柔語氣,今晚我必定死無全屍。
可憐我連寧舒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
死得冤枉。
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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