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出外接辦採買的張鶴松終於回來了。
聽到齊王府盧公公來過,結果被王七郎懲治之後,這位張師兄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王師弟,你太沖動了。”
“這齊王乃是朝廷封的王侯,聖人天子的皇子。”
“齊王世子也是天潢貴胄,那盧公公囂張跋扈慣了,只要順著他說些好話,也就矇混過去了,咱們這下可是徹底得罪了他還有齊王府了。”
陸長生對於這張鶴松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性格頗有些看不起,睜開眼睛冷著臉說道。
“一條狗而已,別說懲戒一下,就是殺了又能如何?”
“而且那老狗登門的時候可是說了,要拆了道觀將你拿了下獄,我倒想看看大獄裡你的好話管不管用。”
張鶴松頓時唉聲嘆氣連連。
王七郎站起身來,安撫這位膽子不大與人和善的師兄。
“張師兄,別擔心。”
“這位齊王世子為什麼三番五次的來找你?他明顯是想要利用我們長生觀。”
“他既然想要利用我們,就不會馬上和我們翻臉,至少不會因為一個無禮奴僕和我們長生觀翻臉。”
一番話下來,這位年近三十的師兄終於停止了嘆息,在王七郎的安撫下坐了下來。
王七郎接著說道:“而且師父說了,長生觀不插手人間之事。”
“一個奴僕若是就能將我們吆來喝去,那所謂的天潢貴胄登門,我們整個長生觀豈不是要上門跪著當他門下犬狗?然後替他前赴後繼的效死?”
“我懲戒那盧公公,不是一時意氣之舉,而是早就想好了的。”
“一是向那齊王世子將通天嶺已經來人的訊息告知他,二是表明我們的態度。”
張鶴松立刻問道:“所以,這是試探?”
王七郎點了點頭:“我想用不了多久,這位齊王世子就會登門了,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了。”
“不論他想要做什麼,我們都可以從中察覺到端疑。”
“出了事情不可怕,出了事情而我們毫無察覺,被動等待,才是最可怕的。”
張鶴松終於鬆了口氣:“原來師弟你早就想好了,反倒是師兄稀裡糊塗的,應對無當。”
“看來師父派你下山來,果然是對的。”
王七郎將這位師兄送出門外,身後的陸長生突然開口說道:“我看這位齊王世子,沒安好心。”
王七郎笑了笑:“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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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東海府邊緣荒野的天空之上。
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一道道電光之中,一條白龍在黑雲之中翻滾,口吐寒氣將天空凍結。
天空密集的冰雹從天而降,在荒地之中稀里嘩啦的砸落。
電光之中一道黃色的光芒靈動至極,正在和白龍相鬥。
那黃色光芒穿梭於烏雲之間,與雷電一道反而讓人根本分不清二者之間的區別。
發出黃色光芒的是一柄黃幡,但是在幡面之上卻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晃動,好像卷中人物一般操縱著法寶黃幡的力量。
這是元神真人的元神出竅,依託在法寶之上。
白龍口中噴吐著寒氣白浪,追逐著黃幡。
但是黃幡翻滾旋轉,那寒氣總是一線之差,始終追不上黃幡的尾巴。
這個時候黃幡內的人影突然高呼:“去!”
黃幡之中頓時分出幾道光芒,化為一道道利箭穿過白龍的身軀。
“吼!”
白龍發出一聲慘叫,從它身軀裡流出來的血,瞬間化為風雨雷霆,
其受傷越重,天上的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