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只老狐狸:“殿下只管放心,人還在這關著,分毫未損,不過是餓了兩頓飯。殿下您請上座。”
李琮心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回肚子裡:“免了吧,金總管打算什麼時候放人啊?”
“慕公子出宮的事今天一早就由宮門守備報給了內務司,我早上派人去提人,沒見到殿下,就大著膽子把這事先擱下了。您的人,沒您的話,我可是沒敢動。”
金環一臉為難,一抱拳接著說:
“不過太祖皇上當年可是頒下嚴令,男寵出宮便是得了聖上的御旨,也還須先在內務司報備,違者輕則鞭笞杖責,重者遣送到那醃臢的地方,那就是死路一條啊。殿下,我也是職責所在,沒有辦法,罰是免不了的,可是這輕重之間,我就等您一句話。”
李琮心來的路上也想了,昨天殺了蕭如是,蕭貴君不可能輕易的善罷甘休,只是想來那張還鈺年紀輕輕能當上順天府尹,也不是好對付的,沒有十成十的把握,她也不敢輕易動蕭如是。蕭貴君有所顧忌,暫時肯定不會輕易驚動皇上,有什麼大動作。今天這一出,不過是拿慕晨軒開刀,給她好看,這蕭貴君也真是聰明,自己不露面,讓內務司出頭,名正言順,讓自己一點把柄抓不住,就把這口氣給出了。他是料定了自己為了一個男寵不會去求皇上,慕晨軒這頓打是挨定了,可是自己就偏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因為她看不得慕晨軒在她面前為了她受苦,哪怕是一點也不行。
“金總管,人我先留在這兒,少一根毫毛我拿你試問,我去去就來,你等著我。”
李琮心一字一句的叮囑金環,說完讓如月帶路,直奔養心殿找皇上去了。
自從來了這裡,李琮心還沒見過皇上,現在站在養心殿外,等著宮侍通傳,心裡難免有點忐忑。
這第一次相見,竟然就是為了自己的男寵,要是自己是當孃的,也會嫌這個閨女沒出息吧?說不定一會兒自己就得先挨頓打。算了,豁出去了,不管怎麼著,一會兒死乞白賴的好好求求她,大不了挨頓打也沒什麼,看著慕晨軒捱打,她這心裡比自己捱打還疼。
誰知道等了半天,沒見到剛才進去的小宮侍來領她進去,出來個老頭,手裡拿著把拂塵,看穿著也應該是個有臉面的總管,見了李琮心施禮說:
“殿下請回吧,皇上已經歇息了,皇上還讓我轉告殿下多約束自己宮裡的人,對自己身邊的人不可太過縱容了。”
“公公請留步。”
見那老頭轉身要走,李琮心連忙叫住他:
“請公公再幫我進去和我母皇說一聲,我有要緊的事情。”
老頭看了李琮心一眼,嘆了口氣:
“殿下,容老奴多句嘴,依老奴看,若是為了男寵的事情,殿下還是回去吧,您便是在這兒等上整夜,聖上也不會見您的。聖上雖貴為一國之尊,很多事情也不能任意而為,有些人和事該顧忌的必須得顧忌。殿下是個聰明人,若是爭一時之氣,只怕會因小失大。實話和您說了吧,今天皇上因為您的事情已經動了怒,有些事該退一步就退一步,殿下還是趕緊息事寧人的好。若是為了一個男寵再執意僵持下去,於殿下不利,也等於把那個男寵推倒風口浪尖上,在這宮中一個男寵的命連螻蟻都不如。”
李琮心無奈的看著老頭漸漸遠去,隱入深深的養心殿大門之內,
正絕望中,見一個大紅的身影在眾宮侍的簇擁下,從養心殿緩緩的走了出來。李琮心心裡又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苗,直到那人走到近前。
雙龍戲珠的金冠束髮,大紅的錦緞長袍,俊眉修目,前額貼著翠玉梅花鈿,好一個豔光逼人的宮裝美男。
他走到離李琮心的面前停了下來:
“哎喲,我道是誰,原來是心兒,這麼晚了有什麼要緊事嗎?大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