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疫情的訊息還若有若無的,一路斷斷續續時有耳聞。這時候不得不出門的人不論是臉上還是心裡,都不由得有些惶然。
又是這樣。就算她把周圍的人一個一個都細細打量過來,也找不出什麼可疑。可是她就是知道有人在跟著她們,幾天來一直如影隨形,偏偏無論她再怎麼小心謹慎,都找不到對方的蹤跡。這種感覺當然很不好。
更何況,那隱在暗處的人,並不僅僅是跟著而已。知道沒有辦法簡單的對付潯蜎等人,也不對她們出手,可是她們每次落腳點接應的人手,或而落水,或而墜樓,或而被髮瘋的馬匹踩踏而亡,林此種種,總在斷斷續續死去。偏偏又看不出是被殺的痕跡。
就算是在仙族裡,那樣的長生也是個秘密,真正不老或者不死的也沒幾人。來人初還有些試探,見沒有遇到過殺不死的人,也沒有鬧出什麼動靜。更是算準了潯蜎不願意聲張,也有能力壓得下事端。到後來索性放開手來,每一個她們落腳的地點,無論是多麼掩蔽的暗哨據點,在她們走後,都是人去樓空,端得一個不留。然而若是在普通店家落腳,倒也秋毫不犯。
更甚的是,時至今日,她們連對方是誰,究竟有幾人,如何下手的都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的能感覺到,有什麼人跟在自己身邊,或許就連那覺得,也是對方有意讓她們感覺得到的。
要不是惠是在她身邊跟隨多年的人,潯蜎幾乎要疑心起對方是不是有眼線跟在自己身邊。
“走吧!”四下看了幾眼,也看不出什麼可疑的人來,潯蜎恨恨的摔下簾子。她卻在簾子後低聲冷笑起來,“讓我看看這一次還有沒有膽子跟來。”
“小姐。”趕車的丫頭不聲不響的照做。反而是同坐在身旁的惠有些擔憂,卻也不敢怎麼勸她。“不要緊嗎?”
“怕什麼!這麼些年來,你幾時有聽到過他受傷的。”另外那一個也不過是怪物罷了。無論那一方討了好處,或者是兩敗俱傷,她都樂見其成。比起這個,她更擔心的反倒是暗地裡跟著她們的人不會現身。
她冷冷笑著,無端的高興起幾分來。暗中下手的人就算不是淺草,也跟魔族脫不了關係。她有沒有能力對付是一件,再礙於玄雲對魔族若有若無的看顧,她再忿恨不甘也不方便如何直接報復。如能引得對方自己送上門來,引得他自己動手,諒來也玄雲也無話可說。
惠動了動嘴,卻也沒能夠說出什麼來。馬車一路行去,漸漸行到一處較大的院落。
此地離帝都白城也雖有好幾日路程,可好在道路平整,來往也方便,就有好玩的王公世子,在各地置些行館,方便不時出遊。此處也是其中之一。
這地方潯蜎從前也來過,輕車熟路的進了院門,轉過兩個側廊之後,是一個頗大的院落。
院子裡那人正背對著她們來的方向站著,任由身邊的雍裝華服的少女歡歡喜喜的說著什麼。也只是漠然以對,
她到不是第一次見到玄雲,來之前也有過心理準備,可是乍見之下,那雖然有些淡然卻仍像是要將人吞噬的恐懼感一襲,依然讓她一窒,本已準備好的禮數不由得慢了一拍,
“蜎姐姐!”反而是洛濪先見到了她,歡喜的叫了起來。
那人聞聲轉過臉來,對著她點了點頭,就算是招呼過了。全然不在乎她方才行過禮沒有。知道她是洛濪姐妹兩人親近的極少數人之一,對於洛濪微微有些失常的大呼小叫。他仍是理也不理。
“公主。”潯蜎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笑得有些僵。依明裡的身份,她是需要向玄雲行禮問候的。玄雲既是視若不見,她自然情願不去多此一舉。只得轉而同迎向洛濪道。可是那種壓抑的恐懼感還在,冷森森的直往骨子裡鑽,把那人冷漠以對的不悅深深壓了下去。
然而不等兩人寒喧完,身後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