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今天我也算有機會嚐嚐類似的菜了。
我們都聚在一起,三個小矮子互相打啞語交流著,我們其他人低聲交談,胡扯著。
本來這一切看著很不錯,但在我們開始吃時,遠處又傳來嗷嗷的叫聲,那個小象鳥變得不安分了。
我們都仔細聽,能品出來,小象鳥在某個樹上。鐵驢來了脾氣,指著邪君的霰彈槍說,“大人,借來用一用。”
邪君沒同意,理由很簡單,節省彈藥。
鐵驢也明白這個理,唸叨句便宜它了,又開始撕著鳥肉,就著菜包子一起吃。
但這小象鳥越來越膽大,叫聲一點點靠近,最後明顯就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裡嗷嗷著。
在咖啡屋裡喝咖啡,或者去吃西餐,我們邊吃邊聽音樂,這是一種享受,但現在的我們,一邊吃一邊聽這種怪聲,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不僅是鐵驢,邪君也趁空望了望遠處濃密的灌木叢,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次不等鐵驢開口,邪君就把霰彈槍往鐵驢那邊一遞。鐵驢說了句瞧好吧,就接槍站了起來。
他嘴裡還咬著一塊鳥腿呢,這也是剛才我們幾個抓鬮,他贏回去的。我瞧那意思,這一個鳥腿沒夠他吃的,他想借這機會,再弄兩個鳥腿吃吃。
鐵驢是用槍老手,很懂得怎麼射殺獵物。他偷偷把槍栓拉開,又低俯著身子、翹著腳,等湊到灌木叢旁邊後,又悄悄順著縫隙往裡看,想先找到小象鳥藏身的地方。
我們其他人一邊吃一邊看著鐵驢的動作,權當這是一種消遣和娛樂了。
沒想到突然的,灌木叢一陣猛抖,從裡面伸出一隻手來。這手太大了,還五指大張著,乍一看跟個小型漁網一樣。
它一下抓到霰彈槍了,還一用力,竟嗖一下把槍搶走。鐵驢簡直愣住了,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等他反應過勁呢,灌木叢裡鑽出一個人來,掄了兩拳,一拳砸在鐵驢小腹,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了。
鐵驢這麼橫的身板,竟然扛不住,被兩拳一帶,嗖嗖往回退,狠狠坐了一個大屁蹲。
我看鐵驢使勁深呼吸,估計也就是死扛著,不然很可能倆眼一閉暈過去。這人又岔開雙腿站著,冷傲的盯著我們。
鐵驢身上沁的墨汁還沒退,整個人本來就很黑,但眼前這人更黑,簡直跟地表一個顏色了。另外他很魁梧,邪君是我們中個頭最高的了,他竟比邪君還高出半個腦袋。
他腦袋上還戴著頭盔,身上穿著盔甲,這是什麼材料做出來的,我不清楚,乍一看卻讓人覺得,像藤甲又像是石塊,也都是深黑色為主。
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圓錘子,這明顯是石器了,估計得有二三十斤那麼沉。
光憑他這麼對鐵驢,我們就意識到,這是敵非友。我們哪還有吃飯的閒心,全站了起來。
巨人另隻手也拿著搶來的霰彈槍,一看他就不會用這把槍,還倒提著槍桿,將其往地上狠狠砸了過去。
我聽到咔一聲響,霰彈槍竟然變彎了,上面的零件也飛出來幾個。我心說壞了,一把好槍就這麼報廢了。
三個小矮人忍不住了,拿著短斧先衝了過去。
他們後腰上戴的短斧不多了,要麼一把要麼兩把的,也正因如此,他們不敢隨意亂撇斧頭了。
他們仨衝到巨人身邊後,動作一致,全用斧頭對著巨人小腹砍了過去。其實他們也很想砍巨人腦袋,問題是,個頭相差過於懸殊,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巨人本來沒舉動,手中大圓錘也沒動作,但等斧頭馬上砍到時,他猛地把圓錘掄了出去。
我覺得這錘子在他手中壓根不是錐子,就是一根樹枝,顯得那麼輕。我耳邊傳來噹噹幾聲響,小斧頭全被打飛了。